張生冷笑一聲,“死罪。”
“死罪都是輕的,以叛國罪論處,處以極刑,並涉及家人。”
“人我救定了,要帶走那就憑本事吧。”
說著張生祭出長劍,長劍帶著肅殺的劍氣鑽入人群,不到幾十秒功夫,追來的士兵全都翻身落馬,血染古道,而張生卻依舊紋絲未動的站在原地。
塵埃落定,長劍入鞘,他翻身躍上馬背,“他們肯定還有追兵,這官道不能再走了,消息很快便會傳到各個關口驛站。”
冷月仿佛看到了神仙一般,還來不及回過神,就被張生帶著向茂密的叢林深處而去。
森林的腹地,完全辨別不來方向,厚厚的落葉下滿是百多年來人類再未曾踏足的原始生態。
陽光透過密林,照射下來一束束好看的光束。
夜間的篝火旁,一聲振聾發聵的虎嘯,使得還在食著夜草的馬開始瘋狂嘶鳴逃跑,張生起身想要抓住馬韁,奈何馬已受驚,徑直撞上一顆大樹昏死過去了。
張生來不及去看撞暈的馬匹,直接起身望向了密林深處,隻見一隻身軀龐大的黑虎,兩隻眼睛在夜間就如鬼火般探向了自己這邊。
張生靜靜的和黑虎對視了數秒,那黑虎又一聲虎嘯接著一個起跳就躍向了自己,連著那巨大的灌木樹叢直接摧枯拉朽般的被折斷。
張生運炁於掌心,抬起一掌直接和撲來的黑虎來了個硬碰硬,那黑虎被擊出數米遠,張生也倒退了幾米,丹田內一陣劇痛,但他還是忙運行起周身靈炁護住心神。
眼見那黑虎再次撲來,張生此刻不敢大意,忙祭起長劍,“孽畜,若敢再來,我一劍削了你的神魂。”
那黑虎居然口吐人言,原來是成精了的山怪。
“我與人類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侵入我的領地?”
“我們隻是路過,我也無心傷你,否則一開始我就可以擊殺你。”
“仙長道行高深,我雖不是你對手,但你若是惹起這山中精怪眾怒,恐怕也難以走出去。”
“休要恐嚇於我,我的馬已被你嚇死,你帶我們出山,我尚可饒你性命。”
“這簡單,但我隻能送你出我的地界,其他地界我到不了。”
“這裏向西出了你的地界,就是誰的地界了?”
“向西出去沒有我們精怪們的地界,都是你們人類的,但要是再向南還有其他修行者的界域,我就不能冒然進入了。”
張生收起長劍道:“那好,你送我們到西邊就好。”
黑虎呼出一口黑煞之氣,頓時飛沙走石妖風大作,張生滅了篝火,提起自己的錢袋子拉著冷月就進入了妖風。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已經身在千裏之外了。
黑虎將兩人放到一處小鎮外。
這鎮子並不是很大,但好在有人煙。
鎮子的街上到處飄著一股羊膻味,一間木質土坯結構的二層小樓內,傳來陣陣爽朗的笑聲。
張生帶著冷月走了進去。
兩人的到來一下子引得所有人側目看來。
接著便是交頭接耳的討論聲,討論聲兩人一句也聽不懂,隻見一個穿著羊皮襖的紅臉漢子起身用不怎麼流利的中原話道:“兩位從哪裏來?”
張生道:“迷路了,我們準備去西域。”
“蜀人?”
“是。”
“聽說你們的國家沒了?”
“是。”張生道:“可有地方住一夜,第二天我們就走。”
那漢子又用他們的話和眾人商量了一番道:“有地方住,但是得用東西換。”
張生從從懷中摸出幾十枚銅幣道:“這個可行?”
那漢子看了下銅幣,又還給了張生,“銀的就可以,銅的我們沒有用。”
張生又摸出了一塊銀幣遞給對方,對方拿到燈光下看了看,轉身道:“這是秦幣?”
“是,可以嗎?”
那漢子收起銀幣,“可以,但兩個人得要兩個。”
張生於是又摸出了一塊遞給對方。
那漢子便帶著張生和冷月上到了二樓,二樓是一間寬大的通鋪,上麵已經睡著一個人,蓬頭垢麵的張生看了眼,便讓冷月睡在了裏麵靠牆一側,自己則坐在她身邊,那漢子不多時又上來帶了兩張羊皮,“夜間冷,這個蓋著可以禦寒。”
張生接過後順便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