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鳴帶著高圓給莫量行行禮,“多謝莫公子,我和妹妹初來乍到,今日麻煩你了。”
也不知道是沈姐姐認識的人還是表姐認識的人,總覺得眼前的公子很厲害。
莫量行儒雅的笑了笑,手裏的扇子在他手中轉了一圈,臉上沒了以前的麵具。
他本就到了婚嫁的年齡,如今那些人瞧見他的麵容,更是把侯府的門檻都踏破了。
一雙銳利的眼眸含笑,笑的很溫暖,也摻雜著一些其他的東西,高鳴年紀小,有些看不懂。
起身站起來,拍了一下月色的錦袍,眼尾上揚的弧度非常清晰,“我帶你們去玩,晚些時候送你們回去,這路上也有個照應,沒人會再來打擾你們,我和你們的表姐算是朋友,走吧。”
算是?
高鳴擰眉,拉著妹妹高圓的手,“不勞莫公子.......”
話音未落,門外有人走進來,裴青宴身上有歲月沉澱的凝重,上位者的氣息撲麵而來,威壓讓人呼吸都放輕了。
危險是能夠感覺到的,莫量行自知自己不是他得對手,以禮相待的禮貌笑著問:“不知.....先生是?在下莫量行,先生何故來此?”
裴青宴掃過那兩個孩子,淡淡的說:“你們口中的女子叫什麼?”
莫量行怔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問題?
“先生何意?”
磨磨嘰嘰的,裴青宴有些不耐,好看的眉毛不悅的皺起來,手腕上的木鐲子被他輕輕的摩挲著,白皙的指尖泛青。
“姓周?還是姓沈?姓糯?”
莫量行更加迷糊了,搖搖頭,“都不是,先生若要尋人,可以去大理寺。”
裴青宴盯著他一會,確定他沒撒謊,轉身離開。
小糯米難道不在京城?
不應該啊,她說就在聽海茶樓,怎的也不見人來?他日日都在這裏等著。
這個孩子真的是,話也不說清楚。
莫量行帶著高圓高鳴去玩,中途洪康陪著一起,洪康如今是保鏢大隊長,和年語一起管理沈糯舟京城鋪子的治安。
———
“沒有和你那把差不多的嗎?”
既然答應了要給他一把槍,款式也有很多,挑了五款過來提著過來給他挑。
誰知道他還嫌棄上了,沈糯舟才不慣著他,“啪”的一聲合上箱子。
“哢噠”的上鎖,這是密碼箱,他們都不會打開,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給你拿過來還挑上了,挑三揀四的,別人慣著你,我可不慣著,愛要不要。”
隻是想要同款槍支,君蘭墨站在一旁垂眸的看著箱子,手指敲了敲桌子,狀似無意的吸了一下鼻子,“我就隻有一隻手,你拿過來的槍我都拿不起來,沒有便罷了,給別人就是,左右給我也是浪費。”
君白牧:“........”
君自謙:“........”
頂著一塊問號的君傾染:“........”
昨天隻是隨口問了一下他的手,因著君白牧的事情,就沒給他檢查手臂,平時也不能動的,換彈夾確實換不了。
可跟要她的手槍有什麼關係?不都是槍嗎?冰坨子的手都能掐斷她脖子。
難不成槍還會轉身崩了他不成?
看上她的槍就直說,又在這茶言茶語的,也不知道看的什麼話本,也不知道給她看看,小氣!
雙手環胸,倚靠在木樁上上下打量著他,一雙鳳眸帶著一絲委屈倔強,楚楚可憐恰到好處的拿捏得當,冰坨子在現代,活脫脫一個影帝啊。
在這當王爺真是屈才了。
陽光傾斜照在他的側臉上,清晰的輪廓完好的下顎線,五官淩厲,薄唇抿著,粉紅的耳尖冷的通紅。
“既然王爺不要,那就給槐王殿下和月王殿下吧,逸王殿下身體剛好,京城最近也亂,逸王殿下也挑一把,三位殿下智勇雙全,定能學以致用,保護好王爺這位身殘誌堅的哥哥。”
能敢這樣說皇兄的,也就隻有郡主一人了,不過這槍支他們還是第一見,真好看,聽說就是一把槍就把那些刺客都打退了。
火器營那邊都沒有這等武器,輕盈不墜手,攜帶方便,速度之快,一槍就能直接把人的腦漿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