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染最近忙著呢,自從上次治療後見過沈糯舟就沒再見過她。
小姑娘的脾氣好像又變大了,不過比起臨走前,她好像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冷漠的眼神和態度都減退了。
皇兄又惹郡主不開心了,這武器不好嗎?他很喜歡這個箱子,都不用上鎖,真方便。
君蘭墨眼眶泛紅的瞪著她,袖子下的手攥緊拳頭,嘴唇微微顫抖的咬緊。
又是可憐委屈的樣子,這下子是真的被氣到了。
明明答應他是給他一個人的,怎的還把自謙他們都喊來了?
小貓就是偏心。
平時情緒毫無波瀾的人,被她說一兩句幹嘛要哭不哭的樣子?
被說中痛處,然後心靈深處受到的屈辱,不堪一擊的脆弱又敏感的哭了?
玩大了,冷靜下來摸著下巴想了一下,還好自己的狐球沒脫,手摸上後腰,實則是叫布布給她拿一把類似的銀槍出來。
遞到他麵前,別扭的說:“其實都差不多的,就是大小和性能差了一些,我想著男子和女子的手差距大,就沒想那麼多,沒歧視你身體殘缺,你這不是生活的挺好的嗎,換彈夾一隻手也可以,多練習就是了。”
院子一陣冷風吹過,站在院中的人蕭瑟的嗬嗬一笑,明眼人都能瞧出來的把戲。
郡主眼睛莫不是選擇性失明?皇兄那麼拙劣的演技,他們都看的出來。
一下子就被安慰好的君蘭墨,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掌心的小手槍暖暖的,垂眸溫柔含笑的點頭。
少女的馨香竄入他的鼻腔,攜帶著屬於他身上的熏香,像是被他標記上,心裏那一點不安被慢慢的撫平。
長睫下的她,消瘦的臉龐細膩柔軟,鼻尖粉紅,瑩潤的眼眸似含秋水般清澈。
箱子再次被打開,一旁有一箱的子彈,教他們怎麼裝子彈,然後重新拆卸和組裝,由慢到快,幾人都是人中龍鳳,學東西是常人的毅力的百倍。
修長纖細的手指,巧妙的將散落的配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裝回去。
君傾染睜大眼睛的咽了咽口水,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冰冷的器械,又看一下她手上的東西。
不好意思喊她重來一次,小聲的拉過五哥君白牧,“我有點沒看清,五哥你示範幾遍給我看看。”
君白牧也在學習,點了點頭,一開始自然不可能和一個自小拿槍玩耍的人相比較。
沈糯舟想去旁邊坐著休息,君蘭墨笨拙的在組裝,零件掉了一地,聲音不大不小的都聽到了。
還很“堅強”的不放棄的精神繼續努力。
沈糯舟經過的時候瞥了一眼,走過去還是和他一起裝,真笨,一隻手她都會弄。
“你去休息吧,我可以的,慢一點也沒關係。”
故作堅強,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窘迫,沈糯舟沒有照顧過殘疾人,也知道殘疾人心裏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
“沒事,有些地方我沒講清楚,沒什麼東西是一蹴而就,總要有一個過程,慢慢來。”
關心他了,小貓關心他了,一定是他今天穿的新衣服好看,小貓注意到他了。
默默的學習三人組:“..........”
剛經曆的一晚上“折磨”的夏星禮,在一旁的練武場練基礎功,累的她滿頭大汗,每每撐不下去,就會想到她和相公的孩子,她要給相公生個孩子。
不論女兒還是兒子,她要給相公生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她可以的,這是為了她好。
腿間酸疼不已,腰酸背痛的她,喘著粗氣,書南在一旁看著練了半盞茶,休息一炷香的人。
在心裏歎了口氣又歎了口氣,這要如何打通經脈?槐王妃身體也太弱了。
“不對,你的手抬高一點,目視前方,目標準確,把前麵的靶子當成敵人,一槍爆頭,直接取其首腦。”
沈糯舟踮起腳尖站在他旁邊,指著他的手,“我問過離木,他說你的箭術很好,瞄準頭應當很有方向感,這個也差不多,槍的後坐力一開始會讓你不舒服,習慣就好。”
經過她悉心教導,某個人的計劃也得逞了,心裏美滋滋的竊喜。
一箱子彈,一下子就空了,對他們來說隻要勤加練習,用槍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