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放血結束,徒明遠重新服藥後,這高燒才慢慢退下去。

吳格陳太醫雙雙鬆了口氣,吳格看向陳太醫的目光多了份探究,畢竟這可是人家蔣大夫的藥方。

陳太醫心裏一囧,覺得這次真的是丟盡臉了,可讓他低下頭去求一個鄉野村醫,實在是做不到。

過了兩天後,賈安的情況已經好轉有短暫的清醒時間,阿沅見他蘇醒,激動的跑出去喊人,一時間蔣氏師徒、賈茁、吳格、陳太醫都圍到他身邊。

賈安剛醒時還有點懵,賈茁一直在詢問他,賈安聽到了,但卻慢了半拍,沒能及時回答賈茁的問題,以至於讓眾人誤會。

“大夫,怎麼回事,我這兒子不會燒傻了吧?”

賈茁有些擔心,雖說家中已經有兩個當官的兒子了,但這樣優秀的兒子誰會嫌少呢?

蔣文山仔細檢查了下賈安的情況,也拿不準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太醫有些幸災樂禍:“賈公子畢竟病了那麼久,有些後遺症也正常,相信蔣大夫能夠把賈公子治好的。”

蔣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取出一針在神庭穴刺入,賈安瞬間感覺蒙在腦海中的濃霧一下就散開了,在外人看來,賈安的雙目亮了。

“老三?”

賈安左右打量眾人,因為病剛好沒什麼力氣,隻好跪坐在床上,向諸位行禮:“賈安見過父親,見過各位大人。”

賈茁一顆心終於放下,非常感激的握住蔣鞏的手:“多謝大夫,犬子才得以病愈,改日定當重謝。”

蔣鞏淡淡一笑,表示沒什麼:“貴公子終歸是高燒了許久,可能會有某些不為所知的後遺症,公子但凡發現問題一定要及時就醫,莫要耽誤自己。”

賈安當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多謝蔣大夫。”

吳格看同樣高燒不退的賈安都好了,徒明遠卻一直低燒,立刻上前擠開陳太醫,邀請對方去望徒明遠的房間,卻給他治病。

陳太醫臉色難看,但不管是賈安這邊還是五皇子這邊都對他視而不見,一氣之下竟拂袖而去。

蔣鞏先是給徒明遠看診,心裏清楚了一大半,又聞到他身上的氣息,確定徒明遠的病因,最後再把脈,然後直接做下開藥。

吳格頗為驚奇:“這麼快嗎?”

“望聞問切,望在前,聞在後,切最後,一個好大夫,應該在第一眼時就能知道病人的病因,而不是把切脈當成診斷的全部手段。”

吳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陳太醫雖然也有望聞問切,但每次都在切脈上花費時間最長,他還以為所有大夫都這樣。

蔣鞏書寫速度極快,行雲流水:“舌質淡紅,苔薄黃,脈弦。用生石膏一百八十六錢,炙甘草十八錢六分,生麻黃三十七錢二分,苦杏仁三十七錢二分,四劑,每日一劑,水煎服,分兩次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