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安一行人被戴家村的村民抓起來了,親眼見到這些村民殺人,他們又怎麼可能放他們離開。
現在的情形無非就幾種:
1. 人質交換:村民可能需要賈安等人作為人質來交換某種利益或滿足某種條件。如果賈安對於村民來說有價值,他們可能會考慮放他離開,以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
2. 殺人滅口:這也是最有可能的了,而且他們的路引都被這些村民搶走,若真的拋屍荒野,隻怕親爹娘來了也認不出來。
賈安回頭看向跟他同樣被關起來的李承瑞,林教喻則被單獨關在另外一個地方,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師兄,可想到什麼辦法了?”
李承瑞冷笑一聲,看著他:“你不是能耐嗎,怎麼還來問我?”
賈安歎口氣說道:“師兄,現在不是我們倆鬧矛盾的時候,得趕緊想辦法自救才行。”
李承瑞撇過頭去,望著那牆上的蜘蛛網說道:“如今造成這個局麵,也是因為你強出頭造成的,你還來問我。”
賈安反問道:“那方才那些村民要把孩子扔進河水中時,你不也一樣憤怒,想上去阻攔嗎?我們倆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二人沉默一陣,空氣中的氣氛變得格外凝滯。
而另一邊,戴家村村長和族長圍坐在一起,看著桌上的三份路引,有些為難。
“族長,這是否要把他們放的呀?”
戴族長翻個白眼:“你也看到今天他們的態度了,真要把人放了,回頭報了官說我們故意殺人,你去砍頭,還是我去砍頭啊?”
戴琳被斥責的低下頭去,原本隻是尋常的祭祀,怎麼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不會真的要把他們殺了吧?我可不敢啊,殺人是要償命的。”
“就是就是啊,要我說還是遠遠的把他們送走吧。”
看著這些打退堂鼓的族人們,族長心中冷笑,殺外人就是殺人,搞祭祀就不是殺人,說到底還不是擔心自己會坐牢。
戴族長用手碰碰桌子示意讓眾人安靜:“行啊,都閉嘴吧。我現在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你們敢還是不敢。”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戴族長想做什麼。
“老夫早年曾走過鏢,你們是知道的,這江湖之中有不少能人,其中就有一種人會易容,說白了就是用些特殊的東西往人臉上敷一層假皮,易容高手甚至可以以假亂真的把一個人裝扮成另外一個人。”
戴琳心頭一跳,他看著族長那老奸巨猾的樣子,心裏有一種大膽的想法。
“您老莫不是想讓我們……”
戴族長勾起一抹邪笑,拄著拐杖,撐著下巴,望著那燭火的目光,如同嗜血的毒蛇:“戴琳,你讀書多年,卻依舊沒有考取功名,這些年莫說我了,就連你爹老子都對你格外不滿,如今有成為進士的機會,你願不願意?”
戴琳心頭猛跳,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照理來說,應該第一時間拒絕,但戴琳卻仿佛被人縫住嘴一般,怎麼都說不出來。
就像戴族長說的一樣,他寒窗苦讀幾十載,卻連個童生都考不中,望著那些一步步走上高樓的人,他心裏何嚐不羨慕嫉妒?
本來已經打算認命了,但如今有這樣一個康莊大道,等著他走,哪怕將來要偽裝成別人一輩子,他也甘願。
此時,有人提出異議:“這幾個人都是第一次來咱們戴家村,我們雖然手上有路引,但不知道他們具體的來曆,家人朋友都是誰,這萬一頂替了,卻又被他們的熟人察覺端倪,那怎麼辦?總不能還來個殺人滅口吧?”
不少人暗自點頭,戴族長嗬嗬一笑:“這還不簡單,找人多打聽一番唄。”
就在戴族長交代戴家族人,如何話裏有話的套出賈安等人的個人信息時,沒有注意到牆角下有一人正在偷聽他們的對話。
那人悄悄的離開村長的家,往村裏一處偏僻之所走去。
被關在地窖裏的林教喻,聽到外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直看管著他的漢子,被這動靜驚醒,手拿著木棒朝外走去,足足在外麵守了半盞茶時間,也不見人影,便又轉而去盯著林教喻。
林教喻看了一眼這個壯漢,打趣的問道:“我說這位壯士你都盯了我那麼久了,都不去睡覺的嗎?”
那個壯漢悶不作聲,隻是抱著自己的棍子倚在牆角上,冷冷的盯著林教喻,林教喻也不氣餒。
嗬嗬一聲,便將頭抵在柱子上,假裝休息,絲毫沒讓這個漢子注意到他背在身後的手心裏攥著一張紙條。
就在方才漢子出去查看的時候,一隻老鼠身上綁著紙條跑了進來,林教喻花了挺大的力氣從身上掏出一塊糖,利用糖的香甜氣息吸引來了老鼠,這才成功的把那張紙條收在手心中。
翌日,有人來和這個壯漢交班,有一人帶著一碗水和一些吃食來給林教喻,林教喻趁機將紙條塞進袖口的暗兜裏,當著眾人吃下這些東西。
“我說這位老先生,您何必跟我們戴家村人過不去呢?您說您要是當時帶著你兩個弟子走了,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的。哪裏像現在這般還吃這樣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