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看著被自己壓製的陳文書,嗬嗬一笑:“好啊,你去啊。不怕告訴你,老子不帶怕的,就算是那賈知州親自到我麵前來,也照打不誤。”
“是嗎?原來這麼牛逼啊。”
身後傳來一聲沉穩的男聲,小兵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結果回頭一看就見賈安麵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後,後麵還跟著謝平。
小兵隻覺晦氣,直接鬆開陳文書,陳文書蹭的一下,竄到賈安身旁指著那小兵罵道。
“賈大人,就是此人,索要藥材不成還想搶賬本,不僅把賬本都給撕壞了,還侮辱下官,大人你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賈安看著滿地的碎紙,微微觸眉,謝平立刻吩咐人將地上的賬本收拾好,他裝作收拾,實際趁機翻看賬本上的內容,果然如他所料,扶安西州的庫存已經快要耗盡了,如今隻能說是寅吃卯糧。
賈安臉色冷的像地獄來的煞鬼一般,看著周圍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見那小兵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眼睛裏充滿了對他本人的不屑,心裏是按耐不住的怒火。
他冷笑一聲命人直接將那小兵製服住,小兵掙紮著大嚷:“你幹什麼?我可是高將軍的人,你們敢抓我。”
一個衙役踹倒小兵,又有一人拿來麻繩將他捆住。賈安上前一步,看著小兵憋屈了臉,冷笑道。
“我的人你們就能欺負,他的人我就屁都不敢放一個。好啊,今日我便好好會,一會你們這位高將軍,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說罷,便拉著陳文書和那小兵浩浩蕩蕩的朝軍營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軍營裏,高峰生正在與其餘的部將商議,該如何應對下一次外族的進攻。聽到屬下來報,賈安抓了一個小兵,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就要衝進來。
那些部將們頓時嘩然,隻覺得軍隊的臉麵被賈安衝撞了。一個個挽起袖子,露出衣服下結實的肌肉,恨不得上去就直接給賈安一拳頭。
“將軍,這姓賈的未免太過分了,他不過就是個文官,連個後勤都沒搞清楚,現在居然還敢來搗亂。”
“是啊,將軍。太祖當年立國之時,便吸取了前朝大宋的教訓。禁止文官幹涉武將軍事,他賈安是什麼意思?要置於祖宗規矩於何地。”
說著說著,高峰生的臉色越來越差,隻見他砰的一拳砸在桌麵上,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直接把桌子砸出一個裂痕,轟然倒塌,其餘的部將看他這樣子,便知道高峰生是發了真火了,也便不敢多言。
“走吧,咱們去會會這位賈大人,看他到底想幹嘛?”
眾人衝出營帳就要往教場走去,正巧迎麵撞見賈安押著那小兵走進來,原本還在教場訓練的士兵們也圍了過來看熱鬧。
陳文書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覺得有賈安為他做主必定是心想事成,但見這軍營裏人多勢眾的樣子,未免有些後怕。
賈安不動聲色的讓人把那小兵摁住,隨後從謝平手中拿出賬本,舉起來向眾人示意。
“諸位,我知道軍營裏麵近日需要的東西越來越多,這些日子我也吩咐了,屬下竭盡全力滿足你們的需求。
可你們的人卻仗著我屬下好說話,故意欺負他,好好賬本也被撕壞了。請問這是個什麼意思?”
小兵聽了這話頓時跳腳,被身後兩個衙役死死摁住:“你胡說八道,誰欺負他了,明明是他不給我藥材,我才和他吵起來的。”
將士們麵麵相覷,高峰生上前一步衝著賈安抱拳說道:“這都隻是小事,賈大人何必興師動眾,私底下將這人交給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