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安閉了眼,不想看謝平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謝平冷眸微眯,直接從一旁的炭火上拿出燒紅的烙鐵摁在賈安的胸膛上。
赤紅的烙鐵落在人肉上,那燒焦的聲音,聽得讓人牙疼癢癢。賈安起先還忍著,後來實在疼的受不了了,便開始嘶聲尖叫。
謝平很是享受這種折磨人的感覺,笑的咯咯咯的。他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賈安,甚至還想將那燒紅的烙鐵烙到他的臉上。
“賈大人,你這是何必呢?快說吧,糧食都在哪?別跟我說你把家裏糧食全部都拿出去了,我可不信。”
賈安疼的有些說不出話,但聽到這話,還是被謝平的不要臉氣笑。
“你以為我是你,我除了留給自己和下人的口糧,其餘全部都拿出來了。哪像你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故意栽贓陷害於我。”
謝平滿眼不信,又命人拿來新的刑具。賈安看著那上麵暗黑的血跡和衝入鼻腔的鐵鏽味,即便內心再怎麼強大,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謝平很是享受賈安這副模樣,指著那刑具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這是穿琵琶骨的東西,待會兒他會從你胸膛往鎖骨方向刺穿,勾住你的琵琶骨。
然後幾個獄卒就會拚命的拉扯搖晃鐵鏈,你會像一條臘腸一樣,被鉤子鉤住晃來晃去。你的鎖骨會牢牢的卡在鉤子上,讓你沒辦法掉下去。”
說罷,他發出桀桀桀的笑聲,宛如畫本子裏的醜角一般,看的賈安膽戰心驚。
“你如此害我,就不怕我化作厲鬼。朝你索命嗎?”
誰知謝平就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冷笑道:“厲鬼,我害了人比你吃過鹽都多。若世上真的有陰曹地府,那倒是讓他們現身來找我呀。”
他推了一把那刑具,冰冷的觸感抵在賈安的胸膛上,隻要稍稍用力,便會刺破他的皮肉將他刺穿。
“老子耐心有限,告訴我糧食到底在哪?”
賈安被這明晃晃的威脅嚇得渾身顫抖,他自幼雖不及兩個嫡兄,但也是養尊處優長大的,何時受過這麼多的委屈?
可他一想到謝平的身份和其將來可能會做的事情,就算是讓那些糧食爛在地裏,也絕不能交到他手上。
“我不知道。”
謝平眼神一厲,立刻揮手,那鑽心的疼痛,疼的賈安渾身顫栗。他死死的咬住下唇,卻是把唇瓣都給咬破了,鮮血從他的嘴角和鎖骨不斷流出。
肩胛骨的位置傳來劇痛,賈安再也受不住拚命掙紮開來,被幾個壯漢死死摁住。
最後隻聽撲通一聲,一雙巨大的鉤子捅破了他的雙肩,就如同謝平描述那樣,整個人就像被鉤子掛住了臘腸。
謝平仔細觀看著賈安的模樣,越看越覺得氣憤:“不肯說出糧食的下落,那好,告訴我當初建造城牆的設計圖在哪?我便饒你一命。”
賈安卻是嗤嗤一笑,笑的動作太大甚至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倒吸口涼氣。
謝平被他笑得火冒三丈:“你笑個屁呀。”
“我笑你,折騰了大半天,原來就是為了那份設計圖。可惜啊,建好的時候那份圖紙就已經被我燒了,當年那個設計圖紙的畫師也被我悄然滅了口。
現在全天下唯一一個知道設計圖具體樣子的人就隻有我一個,你可以繼續審我,甚至可以默不作聲的殺了我,可是你的陰謀就沒辦法達成了,哈哈哈……”
謝平被氣的目眥欲裂,他才不信會有這麼巧。讓獄卒嚴刑拷打,務必讓賈安吐出糧食還有設計圖的下落。
他本人則迅速返回府衙中,翻遍了賈安原來書房所有的角落,甚至可能會出現的暗格都毫不放過。
可即便他把地磚都給撬了,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設計圖。
謝平累的坐到地上,看著眼前這一片狼藉的模樣,心裏十分納悶,難不成真的像賈安說的那樣?設計圖已經被他給燒了,可是那如何從賈安口中撬出圖紙的樣子呢?
又想到了賈家,謝平立刻站起來,叫人將賈府團團包圍,必讓人重新再抄一遍,這次連一草一木都不能放過。
終於在他不懈的努力之下,在一處下人的茅房中找到了被藏的嚴嚴實實的設計圖。
謝平不顧上麵的汙穢還有惡臭,高興的捧著那圖紙,仿佛看到了日後的富貴榮華。
而他不知道的是,阿江此時正帶著賈家的下人躲在地窖中,懷裏還抱著一個匣子。
地窖已經被封死,外麵無法打開,隻能從裏麵打開。幸好賈安當初設計的時候留著排氣孔,這才讓裏麵的人幸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