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聽說顧公子昨天晚上去城東喬寡婦家偷情的時候,被她婆婆當場捉住,雖然他是逃跑了,但是捉奸的人都看到是他了,這不一大早,喬寡婦的婆婆和小叔子就帶了一幫人去顧府鬧去了,要讓顧老爺給他們個交待。”丫環金子聽到消息後便奔到沐棋的房裏。
沐棋正在繡錦被,她還有十來天就要出嫁了,嫁的人就是顧府的公子。聽到金子的話後,沐棋放下手中的針,大眼無神的看著金子,喃喃的說:“他去找喬寡婦?他這次找的是喬寡婦?”她不自覺的拿起剛放下的針,對著自己的胳膊便刺了下去:“我都要嫁給他了,為什麼他還要出去找別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就這樣討厭我!”金子看見她的舉動,連忙上前止住:“小姐,你不要這樣!你不能傷害自己啊!”沐棋猛的站了起來:“我要去找爹!我要讓爹息事寧人,不然,不然顧府為了保全名聲,一定會讓顧以豐納了喬寡婦的。我要去找爹!”金子一把抱住想要跑出屋的沐棋:“小姐,你不要嫁給顧公子了,他那種人不會是你的良人的!小姐,你就讓老爺把這門親事給退了,重新再找個好人家嫁了吧!”金子哭喊完,便被沐棋一掌打翻在地。她捂著臉看著著魔般的小姐瞪著血紅的一雙眼看著她:“你想讓我爹把這門親給退了?然後給他顧以豐重新再找個好妻子?你是不是早就看上顧以豐了,我就知道,他每次來府裏的時候,你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勁,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我這就去告訴爹,讓他把你給賣了!”
金子聽到沐棋的話,跪爬著扯住沐棋的衣裙,哭著搖頭:“小姐,不是的,奴婢不敢妄想顧公子,奴婢是為了小姐好!奴婢不想小姐嫁過去,那會害了小姐一輩子的!顧公子真的不是良人啊!”
沐棋一腳踢開金子,惡狠狠的指著金子說:“你給我滾!你要是敢在我爹麵前瞎說,害了我的姻緣,我就把你賣到青樓!”金子忍痛爬起身來,還想繼續勸沐棋,隻聽的外麵有男聲說:“金子,你先退下吧,找個大夫看看。”金子聽到聲音後,低下頭行了個禮:“是,老爺。”便走了出去。
沐將軍走了進來,看著麵目猙獰的女兒,歎了口氣:“棋兒,爹已經找人恐嚇了喬寡婦一家,她婆婆很快便會將喬寡婦嫁出去的,你安心在家等著出嫁,顧以豐娶不了別人的。”沐棋聽了沐將軍的話,這才安慰的笑了起來:“還是爹厲害,隻要再等上十三天,我就可以嫁給顧以豐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守住這十三天。”她說著便撫上腕上帶著的玉鐲,那是顧以豐送給她唯一的禮物,看到玉鐲,她便仿佛看見顧以豐含笑的眼。
沐將軍看著癡癡撫著玉鐲的女兒,歎了口氣,摸摸沐棋的頭發:“你好好在房裏繡錦被吧,要做新娘子的人了,一定要繡的漂亮些,這樣嫁過去別人才會說你心靈手巧。”沐棋開心的點點頭,拿起還殘留著她血跡的針繡了起來。沐將軍看著她鮮血淋淋的胳膊,張了張口,想讓她止血,便是到底沒有說,隻搖了搖頭,走出房門。
金子跪在屋外的院子裏,沐將軍背著手走到她身邊:“讓大夫看過傷了嗎?”金子低頭回答:“回老爺,已經看過了,大夫說隻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沐將軍點點頭:“沒事便好,但是,”他彎下身子直直的盯著金子的眼睛:“是誰讓你跑去小姐房間告訴她顧以豐的事情?三奶奶還是八姨太?”金子聽了沐將軍的話,臉白了白,整個身子趴在地上不停的顫抖,卻不敢亂動。沐將軍在她身邊來回踱著步子:“這個家看來真的要散了,等棋兒嫁過去後,我就把後麵這些人都散了吧,成天裏想的都是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他停在金子的左手邊,腳下微微用力便踩中金子放平的掌心,金子不敢喊痛,隻能咬緊牙關暗暗的忍著。
沐將軍看向院外等著的管家:“阿平,把金子賣了吧。小姐想把她賣去青樓,你就照辦吧。”金子聽了沐將軍的話,連忙直起身子,哭著抱住沐將軍的腿:“老爺,您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看在我伺候過您的份上,您放過我吧!”沐將軍冷笑著:“伺候過我?要不是因為你伺候過我,才有了這樣的狗膽,經人一挑撥,就你那性子敢在棋兒麵前亂吠?”金子聽了沐將軍的話,隻死命的抱著沐將軍的腿,不住的搖頭,再不敢亂說話。
沐將軍皺著眉看著死抱著自己不放的女人,手指向管家沐平:“你是死了還是聾了,沒聽見我說的話,把她拉出去賣到青樓。”沐平連忙跑上前來,拉扯著金子,但是金子隻管抱著沐將軍的腿,死活不肯鬆手。沐平看著將軍越來越黑的臉,心裏暗暗著急,伸手劈向金子的後脖,這才拉開了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