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這句楚華錦沒說,這句話頗為不雅。她也怕說了後,萬一這殿下是個葷素不忌的把話題拐下道可真就平白讓人惡心了。

“這裏風景好,殿下慢慢欣賞,恕我不能奉陪了。”

“怎麼這樣急切呢?”秦修再一次攔住她,饒有興致地欣賞楚華錦粉麵含怒,暗讚不愧是小美人,生氣的模樣也動人。

“殿下非要如此嗎?”楚華錦見他三番五次不放人已是動了怒,“殿下可小心些,莫要落人口實。”

秦修毫不在意,“沒人來這裏,也沒人能看見。”

楚華錦見狀暗道:莫不是那碧蓮是他的眼線?若真是如此,那他倒真是耗費心機呢!居然連母後身邊的人都能買通。

不過這也說明了淑妃在宮裏的勢力有多龐大,不知道牧之若想……會如何解這局。

“就算錦兒真想走,也要先問問自己認不認得路啊!”

楚華錦無心與他拉扯,仗著自己力氣大直接把秦朗扒拉到一邊就衝了過去。

秦朗見狀一個愣神,沒想到這弟妹力氣居然這麼大。

他忙追上去扯她的左手臂,準備用力大些讓她跌進自己的懷裏。

楚華錦早就防著他,感覺到他抓著自己的手臂,忙一個轉身扣住他的手腕,一個使力按穴就讓秦朗手發麻。她一扯就把他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扯了下來,左手擺脫桎梏後握住秦朗的手臂一擰就把他的手臂按在後背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用一個小擒拿把他的另一條手臂也按在背後,控製住他後就大力把他推向牆邊。

她使的力氣頗大,讓秦朗猝不及防之下“嘶”地吸了一大口氣,他也算是能忍,也可能是想在自己麵前留個好印象,後來就是忍著不做聲。

楚華錦高看他一眼,還算有點骨氣,她冷笑一聲,“殿下如今可知道厲害了?”

秦朗忍著疼,嘴上卻絲毫不服軟,“沒想到錦兒竟有如此身手,是阿朗看走眼了。”

“給我規矩些!”她又用了點力,感覺到手下之人肌肉的顫抖心裏的氣順了順。

“要知道我收拾殿下的方法還有很多,殿下後院裏那麼多女人,您就好好地自己享用吧。恕我不識抬舉,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員呢!”

她咬牙切齒地低聲警告他,“殿下雖大有可能是未來的儲君甚至是君主,但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如今我就和殿下說個明白,免得殿下的思想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以為我喜歡您呢!”

她抓緊秦朗,“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殿下如今還不是儲君,安分些對誰都有好處。”

說著她瞬間後退撒手,頭也不回地往來時的路上走去。

秦朗站在原地揉著手臂,看著楚華錦慢慢走出自己的視線,眼中的光芒卻是越來越盛。

楚華錦撒了氣之後又有些後悔。

萬一秦朗找牧之的麻煩怎麼辦?萬一他還不死心怎麼辦?

但要是讓自己委身是萬萬不行的,那個人渣真是神煩!

楚華錦暗啐了口,走這一路彎彎繞繞,她沒做聲,找了個內侍領著自己出了宮門。

直到坐在回府的馬車上,聽見車輪“吱呀”的聲音,楚華錦這才送了口氣,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濕了,一層汗濕了內衫,有些粘嗒嗒地附在自己背上。

她在車裏閉目養神,暈倒的後遺症慢慢顯現,她覺得四肢乏力,頭也暈暈的。

直到王府,楚華錦也沒感覺到好轉,她沒精力再考慮許多,隻能回府早早地休息了。

秦修是晚上才知道宮裏發生的事情的,他在宮裏也埋有眼線,隻是不那麼明顯,得到的信息也就沒那麼精確。

“真是欺人太甚!”他沒敢驚動還在休息的楚華錦,在書房裏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王爺想要如何處置此事呢?”

秦修氣衝衝地在書房轉了好幾圈,看著一地的狼藉隻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

想起對楚華錦的承諾,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己保護她的能力還遠遠不夠,他還需要更多、更大、更強的勢力來捍衛主權,才能真正的讓她自由輕鬆地生活。

“這是在是在咱們的計劃之外的。”雲歌站在滿地的狼藉之中,姣好的眉毛蹙起,“奴婢也沒有想到,二皇子居然如此膽大。”

“新婚第二日我就已經察覺了。”秦修憤恨不已,“看見他那副色中餓鬼的樣子,我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珠子!”

“好歹那個宮人已經被處置了,如今王爺還需要忍耐一段時日。”雲歌考慮到大局勸解道,“想必等月國的使者來時,會有些辦法應對的。”

提到月國,秦修憂心更甚,“那邊這段時間又來消息了?”

雲歌思索的一下回答道:“確實有消息,依奴婢之見,月國還是很看好王爺的。”

“哼!他們不定打著什麼主意呢!”

“不論他們現在有什麼想法,王爺都不能撇開不理。”雲歌想到消息的內容繼續道,“奴婢看他們對殿下很是關心,想必月國的陛下很想與王爺重建聯係,不知王爺的意思是……”

“我本來就不想與他們有什麼瓜葛。”秦修似是想到什麼事情,整個人都顯得很是疲憊,他兩根手指揉著眉心,“他們的手段你沒見過,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可怕。”

“無非是一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伎倆。”雲歌笑道,“王爺思慮周全,定不會被這些人轄製的。反倒是如今,王爺需要他們的幫助。素聞月國多奇門異術,這次捎帶消息的月國人說,有一樣好東西,想著王爺和皇後娘娘都會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