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奴婢並不清楚,隻聽說是一種香,可以讓人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慢慢地虛弱,繼而……”雲歌沒有說完,隻問,“不知王爺是個什麼意思。”
秦修思索了很久,想到小心護持自己的母後,需要保護的楚華錦,未來不定的雲歌,與自己互相扶持的四弟,站在自己身後支持自己的那幫弟兄。
“交給母後吧!一切由母後定奪,不需要過問我。”
雲歌細瞧他的神色,低聲應是。
“王爺若無他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秦修無力地揮了揮手。
“等等!”
雲歌正要開門,聽到他的聲音奇怪的回頭,“王爺還有事?”
“沒什麼。”最近真是好多的事情要做,讓人心裏很是煩躁。
“過不了多久月國的使者就要來了,還有一個公主要住在王府裏?”
“是。”雲歌回道,“宮裏已經下來旨意了,奴婢最近正在打點這件事情。”
“把她安排的遠遠的,別讓她去煩王妃。”
“這……”雲歌好笑的同時有些為難,“王爺,這是作為使臣來的公主,怠慢不得。”
“那個公主肯定沒安好心。”秦修說的斬釘截鐵,摸著下巴思索道,“她出身皇室又是月國的聖女,她肯定是想做什麼……她來府裏住下之後,你一定要派專人伺候,不論她做了什麼都要清清楚楚地彙報給我。另外多派幾個人跟著,絕對不能讓她單獨在府裏轉悠,她的一舉一動都要注意。”
“王爺也太過小心。”雲歌不以為然,“一個公主能翻出什麼風浪,公主如何?聖女又如何?不都是人?既然是人,就一定有辦法對付。”
秦修一點也不樂觀,卻還是道:“但願如此,你是這王府裏的管家,王妃沒什麼心機,一切還都要靠你,你就辛苦一些吧。”
“王爺放心吧!”雲歌的笑容有些苦,也有些明了,“雲歌既然掌管這王府,定不會讓這王府出亂子。隻是,有一事不明。”
秦修示意她但說無妨。
雲歌低頭,猶豫了一番才問道:“我雖然跟隨王爺日久,但畢竟也是半路來的。我有很多的地方不懂,有些問題也困擾了我很久,但是我怕犯了王爺或者宮裏的忌諱,就一直沒敢問,若是有什麼地方犯了王爺的忌諱還請王爺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麵不要怪罪我。”
秦修略帶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心裏也隱隱明白她要問什麼。
“我記得你在我麵前總是自稱奴婢,很少說我這個字啊?”
雲歌笑了,帶著些放下重擔的輕鬆,“那是以前雲歌想不明白,總是自己跟自己扭著,現在雲歌很多事情想明白了,自然就自稱我了啊!”
“想明白了就好。”秦修也不問,“在我麵前不用拘著禮,這樣也自在些。還有,我說過的話還有用。”
雲歌沒有回答他,隻問出自己心頭困擾多年的疑惑,“我知道月國是王爺的外家,王爺的母親月妃娘娘是月國陛下的親妹妹。按說這樣月國理應與王爺更加親近些才是,怎麼多年以來王爺對月國的諸多示好百般不予理睬?”
秦修張口就要回答。
雲歌打斷他,“殿下也不要拿假話騙我,就算真如王爺所說,是為了大計不希望因為與月國的聯係讓二殿下生疑。月妃娘娘是王爺的生母,王爺也不應該這麼多年一次都不去祭拜吧?”
秦修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雲歌,你也知道好奇害死貓吧?這宮裏從來不缺秘密,而很多時候,是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雲歌毫無所懼,“容我大膽猜測,想必月妃娘娘也是月國的聖女吧?”她在秦修刀鋒般凜冽的眼神中坦然的說了下去,“月妃娘娘自戕之前,對王爺肯定行過異術吧?不然王爺為何對月國的聖女如此忌憚?”
秦修眼神如刀,“本王可以不回答。”
雲歌深深的歎氣,“王爺想多了。”她解釋道,“我並沒有什麼窺探私隱的習慣,也並不是想知道王爺的秘密。”
她笑容溫婉,“才剛都說了,若是犯了忌諱,還請王爺恕罪。既然王爺不想說,那雲歌就不問了。隻是,王爺如此忌憚月國的聖女,想必這樣的人很是有幾分本事的。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雲歌對月國的聖女半分了解也無,如何知曉月國公主使了什麼招數呢?”
秦修思索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雲歌卻以為他不想說,“王爺還請告知一二,因著這王府裏最重要的人除了王爺就是王妃了。王爺白日忙碌不回府,自然不用與月國的公主相見,但王妃就不同了。”
“月國的公主畢竟是使臣,雲歌對外的身份是王府的管家,隻是個奴婢而已。王爺讓雲歌盯著她這些雲歌都可以安排做到,但若是這位公主主動要求去哪裏的話,單憑雲歌是無法阻止的,若是她想做些什麼,雲歌也不曉得她的手段,就算做了充分的防範,也可能被其乘虛而入。若是王爺知曉還請告知。”
秦修似是內心掙紮了很久,給出的答案卻讓雲歌大失所望,“其實,我也並不清楚她們的手段。”
“……不會吧?”雲歌不敢相信,“那王爺您緣何如此防範?這不是杯弓蛇影了嗎?”
“那時候我還小,根本就沒見過……母妃是怎麼做的。”秦修仔細思索,“隻知道是很玄,很奇特的感應。”
雲歌一頭霧水,“王爺能感覺到?”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秦修很苦惱,“隻記得那種感覺持續了一陣子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