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要去哪?要把我帶到哪裏啊?”李騰一下子急了起來。
“你不是要回家嗎?正好刺史大人的治所就在安平國,正好捎你回去。”老艄公不緊不慢的道。
“什麼?誰說我要回家的?哎呀,我的趙雲啊,誤了我的大事啊。我們走了多久了啊?”李騰叫苦不迭。
“走了小半個時辰了,大約七八十裏了。”老艄公一下子懵了。
“莫非你適才並不是急於回家探望老父?”韓馥語氣不善。
“這個…”李騰語塞,總不能告訴他自己老父親在兩千年後,現在去了也沒有吧?再說總不能說自己急著過河就是為了認識他吧?更何況現在已經認識了…看韓馥的樣子,貌似很不高興啊,刺史大人,一州長官啊,可不能得罪。現在什麼年代還搞不清,跟著此時大人混貌似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在他手下發展勢力,等時機成熟占了冀州這塊地盤也不錯啊。恩,就這麼著吧。“這個刺史大人有所不知,我有一朋友在常山真定,他答應借我一匹快馬供我趕回家去…”
“原來如此,我當是何事呢。騎馬也未必比這船快的分毫,一路輾轉崎嶇,尚不如船來的直接。更何況騎馬哪裏比坐船來的舒適?”韓馥麵容舒緩。
“那是那是,多謝大人體諒。”李騰連忙拱手做謝。既然打定注意依附韓馥,李騰自是刻意示好,那五花八門的讚揚使得韓馥得意洋洋,高興不已,大有知己之意。
一路走走停停,到的傍晚時分,船已行至博陵境界,再往前數裏,就是安平國的地界了。雖然說是坐船,但是一直在晃晃悠悠的船上坐一天畢竟也不是好受的事情。李騰隻覺得渾身酸麻,比昨天還累。遂接受韓馥的邀請,與他一起下船登岸。
岸上不遠處有一處村落,聽得介紹乃是河槽村。嘿,兩千年後貌似安平也有這個村子呢。想到可以馬上見到河槽村那些人的老祖宗,李騰不禁有點激動。
韓馥看到李騰如此表現,以為他是近鄉情怯,遂微笑道:“壯士大約多久沒有回家了啊?看壯士言語,怕是多年未歸了吧?”
大約半年吧。李騰忍不住想說。但思及以後即將再也見不到熟悉的村莊時,心下不禁黯然。而旁邊的韓馥觀及此,不禁暗暗點頭。隨機喚來小書童,輕輕叮囑了幾句。小書童遂悄悄離去。
韓馥並沒有進入村莊,隻是在岸上溜達了一會便進了村邊的驛站。而李騰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好奇心進村莊看了看,隻是由於天色已晚,各家各戶都已安歇,隻得退了出來。“現在隻怕才8點不到吧,怎麼歇這麼早啊,也不說看會電視。”邊走邊不住的尋思。不過稀稀拉拉數十家茅草房子立刻使他意識到這是古代,東漢時期,是不可能有電視的。
敗興而歸的李騰隨著熱情的驛吏走進了驛站。不顧他諂媚的巴結,李騰倒在土炕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驛吏邊跑來告訴他可以動身了,順便給他帶來了一身淺灰色的粗布衣物。李騰尷尬的擺楞著這些衣物,不曉得如何穿戴。那驛吏以為他是一個官家大公子,諂媚的上前來幫他穿戴,之後順手取過那些換下來的舊衣物就想走。
“嘿,你幹什麼?”李騰趕忙問道。廢話,這身衣服雖然髒了,但是在這個年代可是無價之寶呢。再說這可是自己從兩千年後帶來的唯一東西了,怎麼著也有紀念意義吧。
“都這麼破爛了,該扔了吧。”那驛吏嚇了一跳,諾諾的道。
“放下吧,我自會處理。”李騰一把奪過來,“哦,對了,你剛才說什麼動身,韓大人要起身去安平了嗎?”
“韓大人早已動身走了,怕打攪你才沒有叫你”,那驛吏恭敬的道,“他讓我給你準備了一匹上好的馬載你回家。”
哦,沒想到韓馥這人除了有點門第歧視外心眼其實這麼好啊。想到自己留在他身邊的險惡用心,不禁暗自汗顏。
出了房門,便看見一匹淺黃色的駿馬立於眼前。雖然不懂得相馬,但看到這匹馬的外貌,李騰便忍不住喜歡上了。
小心翼翼的等著一個怪異的帶階梯的凳子上了馬,李騰差點栽下來:怎麼沒有馬鐙啊?這怎麼騎啊,就靠著手裏的韁繩?這驛吏不會是玩我的吧?欺負我不會騎馬?
“你這匹馬的馬鐙呢?”李騰厲聲喝道,扮足了狐假虎威裏狐狸的角色。
“馬鐙?什麼馬鐙啊?沒聽說過啊。”那驛吏嚇了一跳,立刻跪下磕頭不跌。
難道現在馬鐙還沒有發明出來?李騰看那驛吏的樣子不像作假,遂擺了擺手道:“哦,抱歉我誤會你了。把包裹給我,我該走了。”
“是是”那驛吏應了一聲,忙不迭的把包好的包裹遞給李騰,躬身退後。
“駕!”李騰高喝一聲,學著電視裏所看到的騎士樣子一抖韁繩。那馬立刻向前奔了起來。李騰雖有準備,但還是差點給掀下馬來。不過他好賴當年也是騎過山羊的,雖然馬大了許多,但當年騎羊的時候自己也不大啊。勉強控製住了馬速,認準了方向便向前跑去。留下一個差點嚇得半死的驛吏。
恩,那就是早些時候的安平城吧。看了看遠處高高的城牆,李騰強忍住沒有過去,畢竟以後還了馬投奔了韓馥後將會很長一段時間在這裏,不急於一時進去。還是趕緊跑回當年的老家看看自己的老祖宗們吧。
一路無話,憑著超強的感知能力,李騰終於接近了自己兩千年後的家鄉地址。
咦,這裏什麼時候有一條小河啊?難道我記錯了?李騰看著眼前這道三四米寬的小河陷入了沉思。一點印象也沒有,即使是當年看安平縣的古地質書的時候也沒印象啊。可能是走錯了吧?疑惑的搖了搖頭,李騰大馬往回便走。剛走的幾步,猛然想起,自己村外麵的土地不是有的叫做西河北和東河北嗎?記得小時候對這個稱謂感到奇怪,明明沒有河,為什麼叫做西河北和東河北呢。當時還健在的母親也不太清楚,隨口答道或許是很多年前這裏有一條河吧。那條河,那條河沒準就是剛才所見的那條啊!拍馬返回河邊,李騰翻身跳了下來,準確的說是摔下來的,幾步趕到河邊,想起物重現而人不再,不禁跪倒在地,放生痛哭。
良久,李騰才止住悲聲,就著河水洗了把臉,看看天色已是接近晌午。看了看附近並沒有橋可通過,試了試河水並不深,遂牽著馬涉過了河。
眼前就該是我的“老”家鄉啦!我回來啦,我的祖宗長輩們,你們的重重重重重重N代的重孫子回來看你們來啦。李騰心裏呐喊著,快步牽著馬向前走去,因為沒有馬鐙,沒有那種登馬凳,自己根本就上不去馬。
怎麼還沒有村落呢?按說就是這裏了啊。人呢?怎麼一個村子都沒有?看著眼前一片一片的樹林,李騰禁不住有點頭暈。
這就是兩千年前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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