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謹言慎行!”淑貴妃有些不悅,“你可莫要在外人麵前說這些,特別是在薑家人麵前,他們這些武將,和清流一樣迂腐,很在意那些個所謂的謙遜。”

“兒子自然曉得。”秦景行點頭。

“聽聞這次薑月棠那個丫頭立刻頭功,說是率領幾十人,將敵軍的糧倉燒了,”淑貴妃眼睛轉了轉,又看向秦景行叮囑道,“你讓秋家的積極些,爭取這次將婚事定下來,薑月棠喜歡秋家那小子,世人皆知的事情。”

想起薑月棠,秦景行竟有些心猿意馬。

他記得薑月棠,跟所有世家貴女不同,薑月棠酷愛舞刀弄槍,十三歲便跟著她父親上了戰場,起初大家都說她不成體統,可真等她立了軍功,被封為郡主,陛下誇她巾幗不讓須眉,一下子她又成了人人豔羨佩服的女子。

但這不是秦景行最喜歡她的地方,秦景行最喜歡的是薑月棠的那張臉,放眼整個京中,再沒有人比她還好看了,眉眼如畫,隻是一眼就可叫人丟了魂魄。

淑貴妃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開口提醒:“你可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現在端王不足為懼,但燕王因為治理稅務正得盛寵,他也不容小覷。”

端王秦景洺是皇後的嫡長子,燕王秦景然是皇後的嫡幼子。

淑貴妃的母家勢微,哪怕淑貴妃何等得寵,她的父親到現在也不過是封了侯。

皇後的父親官拜宰相,曾經的輔國大臣,門生遍地,在奪嫡路上,秦景行是劣勢方,如今也不過是靠著薑家才能跟端王燕王爭上一爭。

“兒子知曉。”秦景行點頭。

“好了,”淑貴妃說完話,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我也乏了,你們也先回吧。”

說完她便靠在了貴妃榻上,淑貴妃自是得寵,地爐整個冬日都開著,此刻的宮中,暖洋洋的,更容易讓人困乏。

秦景行和洪秀兒跪安後出了門,分別之時,洪秀兒趁人不注意拽了拽秦景行的袖子,秦景行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後上了馬車。

晚上,兩人在裕王府不遠處的院子裏私會。

紅袖帳暖,一番雲雨之後倆人靠在一起,秦景行的手放在洪秀兒未著寸縷的肩頭不停地摩挲著,他一邊感受手下略帶薄汗的細膩肌膚,一邊愜意地喘著粗氣。

洪秀兒的頭靠在他的肩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的胸膛。

“表哥,”洪秀兒放軟聲音,“你可是跟秀兒說過,要讓我做皇後的。”

“自然。”秦景行還是閉著眼睛,腦海裏無思無想。

“可不能喜歡上別人,”洪秀兒輕輕拍了下秦景行,“表哥可不能拋下秀兒。”

秦景行睜開眼睛看她,隻見她兩眼淚汪汪,便也不自覺軟了心來。

“薑月安跟你沒法比,”秦景行說道,“總是板著像個老古板,我自是更喜歡你的。”

洪秀兒聞言親了秦景行一下,然後又說:“也不許喜歡她的妹妹。”

薑月棠?

秦景行的腦海裏,突然想起薑月棠這次出征時,在城門口回望薑月安時揚起的那個笑容。

那一笑,萬物都失了顏色。

“表哥!”洪秀兒不滿秦景行的走神,頗為埋怨地叫了一聲。

秦景行翻身將洪秀兒壓在身下,吻了上去。

吻著洪秀兒,腦海中薑月棠的笑卻越發清晰,但同時秦景行也知道,薑月棠鍾情於秋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