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柔怕了，她搖著頭，語無倫次，“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隻是..”
在薑月棠的眼神下，她越說越小聲。
良久，薑月棠才笑了。
“我知道，柔姑娘隻是在開玩笑是麼？”薑月棠說。
趙柔立刻點頭。
“下次可莫要再說這些了，”薑月棠還是笑著，隻是笑意不達眼底，“你我都是女子，何苦為難我呢？”
趙柔忙不迭地點頭，薑月棠捏的她好疼。
薑月棠鬆了手，趙柔躲到一旁，不再說話。
這圍爐博古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正巧著外麵響起了鼓聲，一眾人又循著聲音往外看去。
薑月棠和蘇靈走在最後。
“謝謝。”薑月棠真誠開口。
蘇靈卻隻是搖了搖頭：“我就是看不慣這些人，搬弄是非。”
“如果趙柔找你的麻煩，一定要同我說，”薑月棠叮囑，“她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
蘇靈一愣，沒想到薑月棠還這麼關心她，有些不自在地點了點頭，然後嗯了一聲，不再看著薑月棠。
“小姐，是騎射比賽！”三喜踮著腳看到前麵的場景，歡快地說道。
一般富貴人家的小姐，侍女人數三人起步，但薑月棠從小就愛習武，也沒幾個姑娘有那個體力陪著她，所以到最後隻有三喜一個貼身侍女。
三喜同他一樣，也是愛舞刀弄劍的，此刻看到騎射比賽，自是開心非常。
她們到的時候，已經比了一輪。
場地中間，那高高的大馬上，一個穿著紅衣的姑娘，高高地舉著手裏的弓箭，顯然，這一局她拔得頭籌。
“這是梁國公家的靜雅郡主。”蘇靈怕她不認識，趕忙解釋。
薑月棠點了點頭，但其實她知道，靜雅郡主是誰。
靜雅郡主比她小兩歲，同她一樣愛舞刀弄槍，很多人背地裏叫她小棠郡主，意思是小薑月棠。
原本在薑月棠前，女子打仗不被世人接受，所以這些年來，薑月棠遭受了很多辱罵，可真等她功成名就，梁靜雅隨著她的步伐，反而受人支持。
開拓者，總是最難得。
薑月棠記得，上輩子梁靜雅嫁給了燕王秦景然，可沒兩年，倆人就鬧了別扭，梁靜雅一怒之下離府而居，而秦景然亦沒有再娶側妃。
傳言紛擾，有人說倆人彼此愛慕隻是生了誤會，有人說當初梁靜雅嫁給燕王是用了手段，倆人一直沒有夫妻之實，梁靜雅最後也不願在遷就，一怒之下離開了。
真相到底是什麼，薑月棠不在乎，她不喜歡在背後說人閑話。
可現在，薑月棠卻有些無奈。
因為梁靜雅看見了她，正用拿著弓的右手指著她大喊：“來，比一場，敢不敢？”
薑月棠笑著搖了搖頭，但梁靜雅不依不饒，再次大聲地說：“你怕了？看來傳言不能當真，你也不過如此。”
“我們棠棠才不會怕，”人群裏有人大喊，“比就比！”
薑月棠循聲看去，是薑清羽。
薑清羽看她看過來，還揮手給她打氣。
薑月棠哭笑不得，人群讓出了一條路，她也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