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薑月棠難得地慌了神,她不知道皇上這是何意,而且這事情,上輩子是沒有發生的。

上輩子的她,並沒有見過皇帝幾次,從不多的交集中,她也能感覺到皇帝對她應是不喜的。

可如今這般,又是為何?

大魏皇宮,每年都會為皇家畫一幅“闔家歡”的畫像,隻有排得上位的才會出現在皇帝身邊,其餘人都是後畫拚接而成,或者說這幅畫,就是地位的象征!

可現在..

皇帝叫她也來?這是什麼意思?

薑月棠不敢再想,哪一種都是她不敢想的。

皇帝身後站著的是嫡長子端王秦景洺,皇後身後的是燕王秦景然,淑貴妃身後是裕王秦景行。

那薑月棠要去的,就是秦景然的身側?

薑月棠遲疑著,不敢抬步。

“陛下,”淑貴妃率先沒忍住,揣測著開了口,“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的能在這裏?”

皇帝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側目看了淑貴妃一眼,冷聲問:“她是我大魏的功臣,在這裏有何不可?”

秦景然還是麵無表情,仿佛對這一切毫不關心,薑月棠都覺得之前的那個笑容是錯覺。

“不是不是,臣妾不是這個意思,”淑貴妃連忙討好著說,“隻是以往的傳統,這畫裏不是隻有我們自家人麼?”

這時候,她倒是願意同皇後做自家人了,平時可都是恨不得對方死的人。

皇帝沒說話,隻是轉了轉手裏的十八子佛珠。

秦景行雖臉色不好,但聰明的沒有開口,秦景洺則品出了些異樣,視線在薑月棠和皇帝之間,來回轉了兩圈。

“皇上,”皇後這才開了口,“淑貴妃的擔心不無道理,而且這也不合規矩,要是傳出去了,對這丫頭也不好。”

皇後本意並不是要給淑貴妃解圍,但現下皇帝的做法,讓她心裏沒底,所以隻能多問一句,探一探皇帝的底,看看陛下讓薑月棠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皇帝看上了薑月棠,要納她為妃呢?還是相中了薑月棠要讓他做自己的兒媳婦。

這其中的差別,那可是大大的不同。

如果是兒媳婦,秦景行和秦景洺已有正妃,隻有她的小兒子秦景然還未娶妻,若皇帝想要薑月棠嫁給秦景然,她是萬萬不願的。

這薑家已是裕王的人,她可不想與之交好,她也無需與之交好,她的母家自有勢力,比起薑月棠,她更看好梁王家的孩子。

但如果薑月棠是要被皇帝納為妃,那她可是極願意的。

這後宮現是淑貴妃一人獨寵,若是有個人能來分擔些皇帝的寵愛,對她這個皇後來說,可是好事。

而且現在薑家和淑貴妃交好,可薑月棠真的進了宮,按淑貴妃的小氣性子,怎麼會容她,想來多半是要設絆子的,那薑家和秦景行之間,必有隔閡,隻要他們兩家心生嫌隙,對她的兒子來說,那可是幸事。

一石二鳥的計,她可太想見了。

“朕隻是想要她站在這,就要被你們這般質問,”皇帝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冷冷地看了兩側的人一眼,“怎麼,要不朕再給你們寫個折子,或者直接些,這龍椅,讓與你們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