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木趕忙上前扶起自己的祖母,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一邊幫她順氣一邊命令下人們倒茶,接過茶水後,秋若木摸了摸茶杯確認了茶水不燙,才喂給老太太。
一杯茶喝下去,秋老太太這才緩過了氣兒,她拉著秋若木的手,厲聲說道:“薑家那丫頭果真是個惡毒的人,她是半點都不容阿知,因著我們帶回了阿知,她便要害你舅老爺。”
那模樣,恨不得將薑月棠挫骨揚灰生吞活剝了。
秋若木剛從外麵回來,還什麼都不知道,隻得先哄了老太太,怕她氣傷了:“祖母莫要生氣,千萬個不是,也不該為了外人氣壞了身子。”
秋老太太臉漲得通紅,雙手用力地握著秋若木的手:“你快些去京兆府,把你舅老爺接回來。”
“好,”秋若木點頭,“祖母別擔心,這事交給我,定會沒事的。”
秋老太太得了承諾,臉色這才好了些,秋若木一直幫她順著氣兒,等老太太真的安了,秋若木才叫來管家問怎麼回事。
管家便把京兆府來拿人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京兆府用什麼罪名來拿的人?”秋若木皺著眉問,他直覺若薑月棠想要刁難他,怎麼也不會去抓他舅老爺,他舅老爺才來京城兩年,能有什麼把柄?
管家一臉為難,不知道怎麼說,還是秋老太太開的口:“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舅老爺是被人訛上了。”
“訛上了?”秋若木又問。
秋老太太咳嗽了一下,這才有些不自然地說:“一個青樓女子。”
“青樓女子?”秋若木一愣,他不知道自家的舅老爺竟會去煙花之地。
“還不是那些個不學好的人將他往青樓裏帶,你知道你舅老爺耳根子軟,心又善,哪裏會拒絕別人。”秋老太太歎氣,“誰知道那青樓女子卻是個貪得無厭的,如今帶了一家人來鬧,想要你舅老爺給錢。”
秋若木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也不是個笨人,他直覺這其中肯定有貓膩,但秋老太太這樣子,他也不敢說什麼,怕急壞了老人家,隻得安慰了幾句,讓孫知旎伺候老太太休息。
等老太太走了,他才問管家,這才知道這舅老爺給歌女下藥的事。
“怎這般糊塗,”秋若木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天下女子何其多,他何故要用這等手段強迫別人。”
管家低了低頭,不敢言語。
“如今死了人,便用錢財去堵上那家人的嘴巴即可,怎地鬧到京兆府了?”秋若木又問,說到底,死了一個歌女,他並不在乎。
“小的這就不知道了,”管家看著秋若木的臉,小心翼翼地說,“少爺,要不您去薑家問問?看他們能不能搭把手,說起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秋若木瞬間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可不想去薑府示弱,主要不想在薑月棠月麵前落了麵子。
“我去京兆府一趟,”秋若木說著就往外走,“你讓阿知看顧好老太太。”
管家立刻點頭,備了馬車,誰知到了京兆府,卻沒見到京兆府尹,隻見了個副使,那副使倒是體麵,請他喝了茶,又說府尹進了宮,實在是不在。
秋若木拉不下讀書人的麵子,隻得打道回府,這秋老太太沒見到自己的弟弟,又是大哭了一通,甚至幾經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