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程卻壞壞一笑，滿足的摸摸嘴角，然後又湊上去，低沉蠱惑的接著說：“我想要你。”
“什麼？”褚易年還在擦拭嘴巴，聽完震驚的盯著顧程，呼吸又要停止了。
“我想要你的全部。”顧程又重複一遍，每個字都變成令褚易年顫抖的細線，一圈又一圈的旋轉，脖子那裏收的最緊，差點就窒息。
褚易年覺得自己玩笑開大了，他知道顧程會被觸動某個機關，但他沒想到他變得逆反心理如此重。他正要開口，嘴唇都打開了，卻被顧程用手捂了起來。
“你別說話，先招惹我的是你，現在你不能說走就走。”顧程左手又拍拍他頭，整個人都溫柔起來。
褚易年不能說，他確實想放棄，雖然他真的很喜歡顧程，也想共度餘生，可有些傷害波及太廣，他沒能力守護好那些善良又沒犯錯的人。
他其實活的很被動，擔心太多也變得畏首畏尾。
悲傷和矛盾撕扯，連睫毛也不堪重負垂下去，褚易年像被冷水澆透了，整個人有點死氣沉沉。
你喜歡我了嗎？褚易年好想這麼問，但是有沒有也不會是他們在一起的關鍵，不知道怎麼回事，那麼活潑開朗的自己變成了一隻悲鳥。
“你少胡思亂想。”顧程用手指懟了一下他的肩膀，“也不許輕易退縮”，顧程威脅加命令，想停止他無邊無際的瞎想。
褚易年用手掌反握住顧程的，輕輕拉拽，露出自己的嘴，然後臉上又浮現出燦爛如一抹晚霞。
“聽你的行吧。”褚易年抓著他的手還沒放，在耳旁被手溫捂得漸漸變熱，顧程心底又竄起一股暖流經過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他整個人都熱了，無關情欲，隻有撼動。
顧程突然想起上學時有人問過，他這麼完美為什麼不找個女朋友，他當時怎麼回的？好像是說，學業夠重了何必再找個不安的因素天天給自己找不痛快？其實，他當時看的明白，年少輕狂春心萌動都是轉瞬即逝的，控製不來不如不碰。
雖然一個人的星球真的有點孤寂，早知道受製於人也能這麼愉悅，或者他當初就不會說那話了，但是遇見褚易年不早不晚，來的正是時候。
顧程覺得找到了就行，從此以後隻做他一個人的月亮。
“我想要你。”顧程自然流暢又擁起褚易年，下巴緊貼他的脖領，雙臂圈箍著他的後背，好像世界靜止隻剩他兩人，一切變成永恒。
想起多年前，褚易年好像都沒有這麼和祝程如此實在擁抱過，他突然意識到顧程裂縫的靈魂流淌出來的脆弱，是他自己也未察覺的無能為力，也許當年不得已的消失也是他的身不由己。褚易年也沒真的恨過，他知道掰彎祝程的罪人是他才對。
可是他真的覺得和祝程的相遇，就像他多年尋尋覓覓後的獎勵，能蓋過他一生全部獲得。祝程就像流星，帶著他曾許下的願望滑落至他麵前，一邊閃爍一邊還點亮他所有絕望。
他想一直答應顧程所有要求，他會一直愛著他獨斷的脾氣。
褚易年輕輕閉上眼睛，也環上顧程的腰，寵溺的回複：“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