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月覺得她自從進了裴府,日子一日過得不如一日。

騎馬她不是不會騎,但在這種情況下騎馬,她得累死。

如果她沒記錯,今天是十月二十五日,距離佢黎還有三天的路程,騎三天馬嗎?

裴沂琛若有所思地問道:“騎馬是不是會快一些?”

毛遠點頭,“是的。騎馬的話,還有兩天我們就能到佢黎了。”

“那好。那就騎馬吧。”

見公子同意,毛遠轉頭問寄月:“你會騎馬吧?”

寄月剛想回答她不會,毛遠再次開口:“寄月姑娘要是不會了,便跟我們公子同騎...”

話音未落,毛遠見公子目光幽深地看著他,連忙改口,“或者跟我和毛近同騎也行。”

寄月這下想都不想了,忙道:“會,我會騎馬。給我選一匹好馬。”

“寄月姑娘,你還會騎馬呢?你真厲害!”毛遠覺得事情比想象中順利,心情大好。

寄月擠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嗬嗬,當初跟我母親學的騎馬。我母親家裏畢竟開鏢局的嘛。”

毛遠揚唇一笑:“那就這樣決定了。今天在驛站房間休息一晚,明早出發。”

翌日。毛遠牽來了四匹駿馬,把性格最溫和的那匹白馬給了寄月。

馬車已經被毛遠處理好了,車上能帶的行李被毛遠拴在了他和毛近的馬上。

寄月不得不說,毛遠雖然腦子直,但人是真不錯。長得好,細心,體貼,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基本靠毛遠在操持。

裴沂琛和寄月的馬上除了馬鞍,沒掛任何東西。

寄月看著毛遠毛近馬背旁的大包小包,有些過意不去,“毛遠,把我的包袱給我吧,我自己馱。”

毛遠憨憨一笑,“沒事。你那點東西沒重量。”

寄月見此,便不說了。

毛遠這個人,她記住了。

一切準備妥當,裴沂琛率先跨上馬背,毛近也緊隨其後。

毛遠看著寄月,“姑娘,你先上。我看著你點。”

寄月朝他挑眉:“謝謝,不過我可以的。”

說罷,寄月英姿颯爽地翻身上馬,熟練地牽緊韁繩,雙腳緊抵馬腹,一陣馬兒嘶鳴,白色駿馬便如離弦的箭飛馳而去。

毛遠被寄月的騎術驚得愣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騎上馬。

裴沂琛一身利落地黑色勁裝,身下駿馬通體黑亮,馬兒長嘶,撒開蹄子往前奔馳。

毛遠和毛近跟在其後。

寄月聽到後麵的動靜,回頭看見身後縱馬奔馳的三人,臉上不禁揚起幹淨又爽朗的笑容,長發被風任意吹散開。

起初不想騎馬趕路,但一旦坐到馬背上,吹著呼嘯而過的風,享受騎馬的肆意瀟灑,那股與天地共行的暢快從心而生,當真是痛快至極!

裴沂琛看著前方策馬的寄月,眼眸加深,她身上似乎有不少秘密?

騎馬是快樂的,然而,當騎馬作為趕路的交通工具,快樂便變得短暫了。

寄月從縱馬奔騰到激情退卻隻用了三小時。

出發的時候她在裴沂琛三人前頭,現在,她落在他們身後幾十米。完全靠頑強的毅力和不服輸的精神在強撐。

這次出門,沒想到會騎馬。她沒有帶專門的騎馬裝備,身上隻穿著普通的裙子。

此時,她已經感覺大腿間被馬背打磨的疼痛,嬌嫩的肌膚哪裏經得起這等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