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那小子要成親了。”張旅率大大咧咧的說道。
張校尉一笑：“好事兒啊，等會你去一趟給捎點份子錢。”
“好事是好事，可是讓人給攪和了。”張旅率瞪著眼睛：“他們那個新來的鳥都尉，不給假。這不是坑人嗎，自古以來還沒說聽不讓人成親的，還說是兵部的軍令，兵士不得外出。”
“兵部是發過這麼一個行文。”張校尉皺眉說道：“可軍令之外，還有人情嘛，這公子哥怎麼這麼不曉事！”
“要不，你去王爺府上走一趟！”張旅率問道。
“讓我想想。”張校尉沉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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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都尉還在桌子上慢慢地寫著，身邊一位有些年紀的親兵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二公子，小的覺得剛才您應該讓那個校尉告假回家。”
“可是兵部有行文，我也是愛莫能助。”程懷亮的手停住了，說道：“再說這是我初次領軍，多少人眼睛都看著呢。若是我不顧朝廷軍令給了他假，難免有人背後說閑話，若是傳到父親耳中，一頓訓斥怕是跑不了的。”
親兵笑笑，似乎也不怕程懷亮生氣一般：“公子您多心了，若是老爺在這裏單場就會讓他回家成親，說不定還要出一份禮錢。這些軍漢看似粗魯，其實很難收心啊！”
“這麼說，是我做得不對了？”程懷亮皺眉問道。
正說著話兒，外麵一個親兵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公子，老爺來了，還有半柱香的功夫就到咱們大營了。”
“快，召集諸將集合。”程懷亮一扔手中的毛筆：“給我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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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不知道他成了不親的消息已經傳遍全營，剛剛送走了回家送信兒的鐵蛋，正一個人生悶氣，耳中就傳來一陣號聲。
“真他娘的不讓人安生。”李固皺眉站起來，披甲跨刀，嘴裏暗罵著走了出去。
營門口的陣勢比上次衛國公來時還要大上一些，畢竟這次來的是全軍的主帥，金左吾衛大將軍盧國公程。百人騎兵隊，鐵甲分明，一片肅殺。盧國公沒在營門下馬，而是直奔了帥帳，所有軍官也都要跟著。
李固暗中打量著這個傳奇般的人物，無論是小說還是電視等文藝作品中，程咬金都被塑造成大智若愚，甚至有些搞笑的人物，但此刻看來卻隻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高大修長的身材，一張方方正正的臉，眼神格外明亮。
“本將就是程知節，都看好了，以後戰場上莫忘了自家主帥。”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隱隱含著金石之音：“我從不賣關子，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們一件事。”說著，豁然加大的音量，如同紮雷一般：“明日出兵，去打突厥人。”
明日！這樣太突然了，眾將心頭都是一淩。
“突厥再次來犯，進擾河西，酒泉。”程知節拉著臉，沉聲說道：“諸位可曾還記得，貞觀元年突厥來犯掠走我大唐子民數千人。本將親眼所見，被掠百姓一路哭嚎，那聲音如同鋼針一般鑽在咱的心裏，是我大唐男兒不敢一站嗎，本將麾下將士泣血請戰，但當時糧草不濟，兵甲不齊，不能一站。”
說著，程知節唰的一生抽出寶刀，大喝道：“現在報仇的時候到了，傳將令，夥房即刻生活片為大軍準備五天口糧，將官收攏士兵，準備軍械，明日清晨——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