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來作什麼?”秦雙笑道。
那郭若離勒馬湊得近前,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在揚州,方才知道你竟要去太湖平叛,怎麼才帶了三千人?我不放心,特來問問你。”
秦雙見她直跑得粉麵飛紅,汗珠不住的順著額角淌下,顯是一知道自己的事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關切之情自不必言。秦雙心頭不禁一熱,柔聲道:“多謝大小姐關心!我此去誌在智取,不在力敵。請你放心,我自有妙計,定可馬到功成!”
郭若離自是知道他這個人真是詭計多端,但仍道:“可賊兵有十萬之眾,你需多加小心!”
“請大小姐寬心,我又不是傻子,賠本的買賣,我是不會做的!“秦雙眼珠一轉,又笑道:”我早聽說那太湖邊上的無錫盛產大阿福,十分好玩,待我正事辦完,給大小姐帶幾個回來!”
郭若離聽了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你好了吧,隻要正事辦得好就比什麼都強。既是如此,我便回了,等你的好消息!”
“嗯,大小姐一路走好!”秦雙衝她一抱拳。
郭若離這才依依不舍的與他道了別,打馬回轉揚州而去了。
旁邊關應雄笑道:“主公,難得這千金大小姐對你一片深情啊!若是能攀上她,主公便可平步青雲了!”
秦雙笑道:“胡說什麼!快快趕路!”
眾人曉行夜宿,馬不停蹄的直朝太湖趕來,秦雙在路上看著一路風景,心頭不禁一陣陣感慨:當年自己也曾這般趕路出過遠門,但那卻是奉了妓院老板之命出來買人,哪如現在這般前呼後擁,威風十足?
一行人等急行了十餘日,終於到得無錫,早有當地太守遠遠出迎。
秦雙下令三千兵馬不入城內,便在城東安營。自己與關應雄等人隨太守入了無錫城。一入城內,太守早擺好了接風宴席,又邀了當地名流富紳坐陪,禮節好不隆重。
眾人入席坐定,太守便要敬秦雙一杯,秦雙笑笑擺手道:“我等此次奉大將軍之令,是來剿匪的,不是來此遊山玩水的,也不是來喝酒吃飯的。喝酒不急,還是先請太守大人好好詳細介紹一下太湖匪情吧!那湖州至今仍是落在水盜手中,我每每思之是睡不安寢,哪裏還喝得下這美酒啊!”
那太守聽得他如此說,臉色也是不禁有些尷尬,收回了酒杯,汕汕笑道:“是,是!下官愚昧,還望秦將軍多多原諒!嗯,說起這股子水盜,那在此地,是大大有名的。”
“噢?那便請大人慢慢道來吧!”秦雙道。
“是!這幫水盜,本是世居太湖的漁民,十多年前,一個叫殷雄的漁民頭得罪了當地官府,便殺了差役,率一幹漁民入太湖為寇。太湖八百裏水路,官府如何能夠進剿!便任由這般人在太湖紮下根來。如今這太湖匪首,正是當年那殷雄的兩個兒子,長子殷蛟,次子殷敖。人稱‘太湖雙龍‘!兄弟二人都頗有些本事,尤其是水麵的功夫,更是無人能敵!手下有數千嘍囉,平時便在太湖裏幹那殺人越貨的勾當。但這麼多年來,他們隻是在湖中做買賣,且都是殺富濟貧,當地百姓並不怕他們。而官府也懶得入湖進剿,多少年來也是相安無事。”這太守說得口幹,又不敢喝酒,便頓了頓,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這次他們造反,實是大出我等意料。這要從一個月前這裏突發的一場瘟疫說起。”
“瘟疫?”秦雙問道。
“正是!說起來好生奇怪,本地多少年來從來沒有鬧過此種瘟疫,隻幾日間,太湖各地都傳染開來,發病時人會神智不清,胡言亂語,甚至發瘋發狂。不幾日便一命嗚呼。連那太湖水寨的大首領殷蛟都染上了此種瘟疫!後來跟著便來了一個道人,道號叫什麼玉衡的,在此地設壇作法,還廣施他的‘仙藥’,病人吃了,馬上藥到病除。那大寨主也是被他醫好的。從此這殷氏兄弟便視此人若神明,他二人造反,也是這人挑拔的。”太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