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聽後也是一驚,說道:“道人,玉衡。那他們現在的情況是怎樣的?”
“回將軍!他們這夥人一舉事,便是應者如雲,數日間便嘯聚了十數萬之眾!並於一月之前攻取了湖州,現在那殷氏兄弟及玉衡道人皆在湖州。聽說他們在那裏日夜打造兵器,揚言還要打到這裏來呢!”
秦雙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此事蹊蹺,待我回營慢慢思量對策。”
“是,秦將軍!”
秦雙、關應雄二人吃過了酒飯,便由太守派人送出了城,回了營寨之中。秦雙自己在帳內來回走個不停,真是一愁莫展。他知道此事關鍵便在那個道人身上。此道人來曆不明,為何要挑唆殷氏兄弟造反呢?他思來想去,仍決定先禮後兵,能勸降豈不最好?又想到自己不識得幾個字,便當下傳令,命人向無錫太守要一個文筆好的師爺來此候命。
陸師爺是無錫太守甚為器重喜愛的幕僚,此時半夜睡得正香,也被叫了起來,糊裏糊塗的押送至秦雙的大帳之內。秦雙笑著命人給他砌了一杯濃荼,告訴他並無他事,隻是要他寫一封給殷氏兄弟的書信而已。
秦雙一邊說,那陸師爺一邊寫,直到天光,這封書信終於寫好了,大致內容便是說你們世居太湖為盜,郭大將軍都不曾進剿於你們,為何今日你等反而敢起兵反叛郭大將軍?今我奉命前來勸你等悔悟歸降,郭大將軍絕不為難你等。如若不知悔悟,天兵一到,玉石俱焚!秦雙又看了一遍,才命一個精明強幹的小校,劃船往湖州而去送信去了。
過得不幾日,那小校便已回轉,稱殷氏兄弟已看過了書信,說要在太湖之上與秦雙將軍當麵談一談,秦將軍如若敢來,一切都好說,如若不敢來,便準備刀兵相見吧!
秦雙一聽,心想你他媽的想老子去送死啊?這卻是如何是好?去吧,實是有殺身之險,不去,真硬打起來,他是毫無把握。真是愁煞人也!秦雙晚飯也沒有吃,隻在帳中苦思對策。
他正愁間,忽見案前燭火忽動,一陣風聲,身邊已是多了一個黑衣人。
秦雙大驚,剛要高呼:“有刺客!”一張嘴已被黑衣人給捂住了。
“唔……你是誰?”秦雙隻嚇得骨頭都軟了,生怕是太湖水盜派的人來取他性命。
那黑衣人緊緊唔住他的嘴巴,見他嚇得如此模樣,竟然“噗哧”一聲的笑出了聲。
秦雙一聽,似乎是個女孩的聲音,不禁鬆了一口氣,硬掙開道:“你,你是誰?”
“嗬嗬,我你也不識得了嗎?”那黑衣人鬆開了他,一轉身,站在了他的麵前。
“你是?”
那黑衣人一下揭開了蒙麵的黑布,燭火照映之下,原來卻是郭若離。
“你?!”秦雙一見是她,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又是驚,又是喜,又有點生氣。“你怎麼跟來了?”
郭若離笑著坐在他的麵前,慢慢說道:“我不放心你,又想來太湖玩玩,便一路跟來啦!在揚州直是好生氣悶!還是這裏好玩!”
秦雙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大小姐!末將是來此剿匪的,是來出生入死的!豈是來玩的?有什麼好玩的?你擅自來此,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當不起!”
郭若離不悅道:“我武功遠勝於你,連這大營我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了,會有什麼事?你呀,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秦雙一想也是,這丫頭不知跟誰學得一身好功夫,確是遠勝於已。轉念一想,又生出一計,何不如此?
他笑著對郭若離道:“是啊,郭大小姐武功蓋世,誰能奈何得了你啊!如今我正有一件為難事,想請你幫忙!”
郭若離道:“嗬嗬,你少取笑我了!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