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帶領著殷氏兄弟等人及三千軍馬,又一路返回揚州而來。入得揚州麵見郭洪,秦雙將此行經過一五一十的與郭洪說了。郭洪坐在椅上聽得目瞪口呆,是又驚又喜。他沒有想到這次太湖之變竟與四川的“三清教”有關聯,更未想到最後秦雙等人的反敗為勝是如此的僥幸。
秦雙彙報完了軍情,忽地一跪,大聲道:“此次太湖之行,末將能全身而退,還勸服二位殷兄弟歸順大將軍,大小姐當記首功!請大將軍予以嘉獎!”
郭若離立在一旁,滿臉不好意思之情,不知父親會如何獎賞自己?
哪知郭洪一聽秦雙之言,臉上立現怒容,厲聲道:“哼!此女實殊頑劣,幾次三番私自出走,這次更是身涉險地,險些壞我大事!還談什麼首功!給我拖了出去,重責二十軍棍!”
郭洪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郭若離在一旁急得便要哭了出來。秦雙沒有想到請功竟然請出責罰來,忙又道:“大小姐也是一心想為大將軍分憂才幹冒大險相助於末將的,大將軍萬萬不可如此重責大小姐啊!是末將沒有及時勸說大小姐回來,罪在末將,二十軍棍末將願代大小姐領了!”
旁邊其餘眾人也都紛紛跪下代郭若離求情,郭洪本也隻是嚇嚇她,哪裏舍得真的打她二十軍棍?待得眾人求了半天,他才“哼”的一聲,免了郭若離的軍棍,但仍罰她三個月不許出揚州一步,否則數罪並罰。
這件事便如此揭了過去,秦雙跪在當地,神情頗為尷尬。郭洪訓斥完了女兒,又轉回喜色,說道:“秦雙將軍此次太湖之行,居功至偉,理應嘉獎!剛好我欲組建一支水師,你既然收服了太湖的殷氏兄弟,這組建水師的任務,便交給你了!限三個月內建成,屆時命你為水師統領!”
秦雙大喜過望,再三謝過郭洪,退了下去。
當晚便有其它眾將設宴為秦雙等人接風洗塵,大家一起喝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秦雙隨便問了近期的軍情,得知趙統勳又從朝廷借得十數萬兵馬,與郭軍對持開來,楚天雲奉命在前線督戰,近期並無大的舉動。
此後數月的時間裏,秦雙便和殷氏兄弟一起加緊籌建水師之事。殷氏兄弟所帶來的數萬兄弟都是長年在水上吃飯的老手,故而訓練水軍不成問題。隻是他們原來在太湖裏的全是適合湖水的小船,而今水師要在長江之中征戰,需要打造大量海鰍戰船,秦雙等人四處走訪有名的造船工匠,重新設計圖紙,采購大木,一時忙得不亦樂乎。
與此同時,秦雙也不忘著意結交郭洪帳下的眾多謀士武將,許多人之前他並不相熟,秦雙心想自己要想在軍中站得住腳,不廣交朋友如何能行?便三天兩頭,一有空閑便相邀一夥人三五成群的在揚州風月場中推杯換盞。秦雙為人豪爽大方,且不拘你品階高低,是文是武,一律兄弟相稱,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有錢一起使。數月之間,秦雙便結交下了大幫知交好友。
前線之上,楚天雲數月間又與趙統勳交戰了數次,互有勝負,相持不下。
這一日,大將軍郭洪興致突發,邀了揚州城內眾文武,一同出城圍獵。大家熱熱鬧鬧的在草原之上追逐圍射,玩耍得好不痛快。獵了半日方才收圍,眾武將個個皆是收獲頗豐,大將軍郭洪更是射中一隻大斑斕花豹,是為今日圍獵所獲獵物中最大的,眾人自然少不得對郭洪不住口的恭維讚揚。
接下來大家圍坐一處,將所獲獵物置於火堆之上燒烤,大家飲酒談笑,好不愜意。此時更是那些文人謀士大展詩才之時,你方吟罷我登場,一個個是出口成章,文采飛揚,更是助得眾人酒興。
眾人之中,唯有秦雙一個,論武隻射得兩隻小野兔子,論文更是大字不識幾個,更不必提吟詩作賦了。但他毫不以為意,照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和眾人談笑風生。
酒過三巡,郭洪望得西邊日頭金輝奪目,半邊天的晚霞有如火燒一般,如同一幅水墨畫。忽地興起,便起身翻身上馬,回頭對一旁已是七分醉意的秦雙說道:“且隨我去蹓蹓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