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人——行俠仗義(2 / 2)

我換地方,因為我必須要換得勤,我可不想被公安抓了去。

大半年後,我已經給自己辦了幾個身份證了,俺家鄉那片兒我熟悉的縣城裏的身份證,我通通辦了個遍,當然,用的就是我現在的這個名字——陳平。而讓我得意的還不止這些,因為我還辦了幾個大學畢業文憑,並且給自己配了副金邊眼鏡,看來我真有跑江湖的天才,我對自己的聰明才智很是滿意。

這年頭,有膽啥都能成。

我聽說,就算殺了人,過二十年後沒被抓住就沒事了,更何況我還是一個不留神做下的。

我的目的地是香港,所以我來到深圳。

可是我不敢進關,一般人拿假的身份證沒多大的事,可我怕那武警查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將我的目光瞄住了布吉關口的一個小檢查站——草埔,那裏有一片住宅區,也人進人出的,可隻有兩個武警在路口上值勤,這讓我有點躍躍欲試,這裏終歸逃開的機會要大一點吧,我想。

可是我的假邊防證還是被他們的火眼金睛看出來了,不過好在對身份證的識別他們就不那麼在行了,我全身而退。以後我又試著在人多的時候裝著急急忙忙的往裏闖,還是不行!

我不敢再試了,我怕他們認得了我的臉相,那我進去的希望就幾乎是不可能了。

我又返回東莞打了兩個月的工,再到深圳來時,我豁出去了,我在一戶人家的窗口潛了幾夜,在一個早上那男人出門時,我捆了他,拿了他那個磚頭似的大哥大。

我是俠客,所以我對那個男人說:你不急,大哥大借給我出一下關口,你等兩個鍾頭打自己的大哥大,我告訴你我把它藏在關內的什麼地方。我靠!我真是俠氣衝天——這樣的幾句話就改變了我在深圳的生活。

很順利,我舉著磚頭趾高氣揚的在關口說話,兩武警當我是透明的,你猜我剛出關就在電話裏怎麼說?我說:你個狗日的狗眼看人低是不?看老子以後用錢砸死你。

哦,那大哥大我沒開,我不曉得打給誰。

兩個鍾頭之後,那男人的電話打來了,他相信我,我也就相信他,我當著他的麵把那塊磚給他,他拍著胸說以後你就跟我做事吧。

他開清潔公司的,我成了洗牆的一個,就是通俗說的蜘蛛人。

他奶奶的,你有膽量,這事難不倒你,他說。

我隻管掛在樓房外麵洗牆,這個騰雲駕霧般的活兒我喜歡,我掛在半天上,看著地下麵的人螞蟻一般的小模小樣,當然,低下去,運氣好的話,能看到好多白花花的露出薄衣裳的大半個奶子。

香港,我懶得去了,還去個什麼勁?我和那男人(我現在的老板)在酒桌上說起我的俠客行徑,他連說我這人有肝膽。人啊,有些人就是和你有緣,你別不相信,所謂的王八烏龜一家親嘛,龍找龍,鳳尋鳳,老鼠子結伴打地洞,這麼說來我老板也是俠客。

3、

所謂的煙酒不分家,我的工資大部分就花在了買煙上麵,煙買得不貴,不過量大啊,我沒事的時候總是一圈一圈的扔,和那些做事的夥計們打得火熱。這年頭,別人沒個盼頭,和你親熱個啥勁?我就曉得這個道理,再說羅,我是俠客,不能沒了俠客的爽快。

一個月,我應該學的做事功夫就由夥計們教了個遍,加上我做事時膽大,多高的牆我都敢掛在上麵,我身邊開始有哥們兒了,至於老板,除了偶樂喝幾兩酒,我總不能指望他分一半家產給我吧?

我們開始逛公園了,逛得多的,是荔枝公園。

在晚上,在荔枝樹下,一對對兒抱著啃嘴嘴的叭吧叭吧的響,這個我們不能湊上去看,我們做得最多的是往樹影子底下鑽,在那裏,總有穿裙子的MM問你:聊天不?

問價錢,三十塊錢陪你聊。這聊天嘛,不是說話,這多沒勁,說穿了就是給半個鍾頭讓你的手過足癮,你可以在她全身上下摸個明明白白。

我們嘻嘻哈哈,五塊錢行不?有時就看見旁邊有狼一般眼神的男子過來,得!走唄,這些公園你走在卵石路上也會有MM問你的,再玩唄。

大多時,我就抽煙,坐在凳子上看他們跳舞,我是跳不來這個的,這扭來扭去的還不如俺打拳舒服。荔枝公園裏的露天舞場,三塊錢就能瀟灑的把我們圈在鐵欄柵裏麵,讓外麵看著的人眼紅。就在有一天,我們三個——我,小羅,黑皮,做了一回送花使者,負責送兩個舞伴回八卦嶺,然後,我們在她們宿舍裏打了一個通宵的撲克牌。

這樣,我認得了我生命中的主角——ju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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