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三年前,薑國那次兵變,沈宴都沒有發出緊急信號。
當即,有人轉身已經拂袖準備離去。
冷七則略顯著急,他心下一狠,“如果這信號是公子讓我發出的,各位還有意見?”
聽到這話,有人直接丟下一句,“那就讓公子出來見我們。”
隨後他們離去的步伐也加快了。
他們在漓國蟄伏多年,隱姓埋名,可不能就這樣因為一個冷七而暴露了身份。
直到一道道背影漸漸離去,最後一個人影停留在了冷七麵前,那人手中執一把傘,整個人神秘又妖冶,向冷七緩緩走來。
“我願跟隨你,一同前往皇城,拿下漓國。”
冷七疑惑,“你是?”
那執傘的女子傘微微傾斜,揚聲,“前藥王穀藥王扶桑座下弟子月姬。”
“隻要您一聲令下,哪怕是千軍萬馬,月姬也照樣給他踏平。”
自打這場戰爭開始,她就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如若這次她拿下漓國,那麼在公子麵前,她就是可以真正的得到公子的賞識。
冷七想給公子一個驚喜,她亦想。
估摸著時間,距離塗山劍出城的時日,如今怕是已經找到了那漓國皇帝,正在前往城中趕回來的路上。
冷七一聲令下,他將剩下的人分為三隊。
一隊去攔截塗山劍和裴時嶼等人,見到他們格殺勿論,其餘兩隊隨他一同前往皇城門下。
安排好一切,冷七似想到什麼,對著一旁手下又道,“去水牢裏把那位漓國青禾將軍的頭顱砍下來。”
他要提著她們護城將軍的頭顱去見她們。
他就不信,到時候那群女子軍再厲害,再有高人在背後指點也能無動於衷?
出發前,冷七吃下了一顆沈宴曾經給他的毒藥。
那藥,一旦吃下,二十四小時內都會使人功力大增。
上馬後,冷七就戴上了麵具。
這次,他們所有人的身份都是以玄甲軍的身份出現。
若勝,皆大歡喜,若敗,他絕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他不能暴露公子。
……
突然,百姓中有人一聲大喊,“城門破了!”
“玄甲軍殺進來了!”
百姓們頓時亂作一團,四處逃竄。
屋內,聽到消息的女子軍副首領慕青魚,薑樾,傅北辰,趙嫿兒,四喜等人麵麵相覷。
氣氛一瞬間被拉到冰點。
他們竟然這麼快就打進來了。
慕青魚提劍,“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她們女子軍還是要與玄甲軍正麵一戰。
這兩日,要不是有傅公子為她們出謀劃策,多次擊退敵人,她們也不知道撐不撐得住到今日。
薑樾出聲道,“他們已經入城了?”
來人道,“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必破城。”
薑樾抬頭看向慕青魚,“你真相信外麵的那群人是塗山將軍部下的玄甲軍?”
雖然他與玄甲軍並無接觸過,但他與塗山劍接觸過。
他相信,好的將軍帶出來的兵也是極好的。
慕青魚沉默了。
趙嫿兒低頭,滿是擔心,“也不知道微生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三日了,塗山將軍還是沒有帶回來他們的消息。
外麵又有人來傳,“他們………他們……竟然把青禾將軍的頭顱掛在了城門上。”
“什麼?!”所有人都不可置信。
他們這兩日,所有的希望都是在等,青禾將軍出現的那一刻,或者塗山將軍帶著陛下回城。
慕青魚直接氣憤到差點昏厥過去,當即提劍就要衝出去,替青禾報仇。
身後,傅北辰及時出聲,“你們怎麼就能確定那頭顱定是青禾將軍的?而不是敵人做的餌?”
頓時,傅北辰對著城中女子軍再次做了一次布防,並分十二處設下機關。
隨著城門的打開,薑樾扭頭對趙嫿兒吩咐道,“照顧好傅北辰。”
趙嫿兒點頭,“好。”
坐在輪椅上的傅北辰一把拉住薑樾,“咳咳咳……你可知你身份特殊,不能迎戰。”
“況且這是漓國的國事,我們是薑國之人,不妥。”
要說還恩情,他們也早已還了。
下一秒,薑樾戴上了麵具,少年眉眼恣意,眼神堅定,“可小爺我現在是薑茶。”
他迎戰,不為別的,隻為這城中的百姓。
離開的時候,慕青魚語氣頓了頓,“我相信,隻要我們再堅持下去,青禾將軍一定會回來救我們的。”
薑樾也應聲,“我也相信,塗山劍定會帶著漓國皇帝回城的。”
城門下,少年持一杆長槍,策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