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後,她故作鎮定開口。
“想必是徒兒這幾日太累了,都未曾休息好的緣故,坐在旁邊都沒聽清,往後找時間,師尊單獨說給你聽。”
玉淵說完這句話後,朝著池筠初眨眼,給她飛了一個慣用的媚眼。
池筠初聽見這話愣住,笑了笑,把目光放在玉淵的動作上。
師尊一向如此關心她。她心中倒也開心。
自家師尊又在喝酒,池筠初難免想到了她醉酒之時那醉意朦朧的樣子,趕忙勸說一二。
“師尊,勿要貪杯。”
她小心提醒著,玉淵點點頭,放下酒杯後,微微靠著她,將自身醉意沾染於她身上。
池筠初並不拒絕,雖未曾明說,但是兩人的關係早就不一般,隻是差一層窗戶紙需要捅破。
紀半夕看著這兩人的眼神都快能拉絲了,趕忙站起來,尋思逃離現場。
“筠初姐,你們先忙著,我得先上樓去看看我夫人……她大概還在害羞呢。我想她了。”
她說著客套話,順便不要臉回擊一波。
“好,有空再聚,一見如故之人難以得遇,我總覺得你有些熟悉,也算是冥冥之中的緣分,你夫人也同我認識的那個人很像,一時之間感慨緣分妙不可言。”
池筠初本想站起來,但玉淵靠著她,讓她不方便動,隻好無奈對紀半夕笑笑。
紀半夕表示理解,誰家還沒有嬌氣粘人的時候呢。
“嗯,有緣再聚。”
她抬腳離開,朝著樓上走去。
池筠初看著她的背影,目送她離開。
玉淵就那麼靠在她肩膀上,注視著紀半夕,未曾再多說一句話,隻是覺得這丫頭眼神不錯,猜測得也挺準。
她總覺得這丫頭不簡單,開始探查紀半夕的修為,但顯現出來的,隻是普通築基期。
玉淵撇嘴,懷疑自己的直覺錯了。
她當時站在池筠初後麵,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場景,心中多少有些悶的慌,打算喝酒來打發打發這些煩悶,同紀半夕對視時,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結果沒幾秒鍾便轉變,紀半夕有道侶,而且看樣子,她們兩人的相處模式很幸福,紀半夕道侶害羞的樣子,跟自己徒弟在自己懷中害羞的樣子有的一拚。
玉淵有些惆悵,她竟然也活成了偶爾羨慕她人生活的模樣。
在外麵孤寂了那麼久,能在這裏陪著自家徒弟,也很好,她很滿足。
一人之時雖自由,可那些孤單寂寥總是縈繞在心間,素日她和池筠初相處,隻敢像別的師徒相處那樣默默守護在她身後,不敢出現,覺得能在她身後保護她就好,默默守著她,既不無聊也還有事情做。
可後麵徒兒受傷,她才明白過來,自己不能再離開她身邊,亦也不能讓她再次受傷。
傷口在池筠初身上,疼的是池筠初,可她擔心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自己之前在池筠初身體之中存放過靈力,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