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變亂四起(3 / 3)

七月二十八日,軒轅命狼命令南山田華的兒子——南山榮樂及族弟軒轅浩之率八百人突襲錦柳館,城外的軍隊一觸即潰,甚至還有三、四百人跟著南山榮樂的軍隊攻打錦柳館,此時的錦柳館的大大小小頭領們不得不親自上陣,準備與湛台卻邪的大軍決一死戰。

南部清竹的小女兒南部玲瓏此時已經穿好了喪服,一身月白的端坐在大廳,南部清竹大惑不解:“女兒為什麼這副打扮?”

“父親常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現在,父親已經日薄西山,做女兒的怎麼敢獨自偷生。我準備在這裏為父親送終,然後在自絕,以報父親的養育之恩。”

南部清竹勃然大怒:“你怎麼敢詛咒你父親!我先斬了你這個大逆不道的畜生,再和那湛台小兒決死一戰!”說著抽出腰刀要砍南部玲瓏,被南部禦龍勸住。“父親且息雷霆之怒,玲瓏雖然話說的逆耳,卻是肺腑之言,父親為湛台小兒算計,如今走到這一步,實屬天命,若天命不在,最期將近,不如安於天命,拚死一戰,顯我南部威名於萬世。”南部清竹於是作罷。

南部清竹帶著滿腔怒火的登上城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事情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小小的錦柳館已經被湛台卻邪的軍隊圍的水泄不通了,至少有一兩千人,而自己滿打滿算也隻有百餘人,要守住這個建在一片平地上的錦柳館,無疑是癡人說夢,南部清竹猛然想起女兒的話,但一切都已經追悔莫及。

軒轅浩之和南山榮樂主張立刻攻城,但是,軒轅命狼卻讓他們按兵不動,並立刻對兩扇鎮方向放下五百人。這個時候連一向自認為了解他的湛台卻邪也迷惑不解了。

“南部清竹雖然帶頭造反罪無可恕,但是,他終究根深蒂固,急於處置他是不明智的,不慕程之是山陽縣的守護,對我們也有大用,如果我們能利用他們的名望,可以輕鬆的統製山陰、山陽兩縣。何須動用刀兵呢?我們現在需要提防的不是那些躲在城裏的領袖們,而是膳台久治那個老狐狸的軍隊。他們一旦大舉入境,以我們現在的狀況,很難保證能擋住膳台氏的軍隊,如果膳台久治下定決心要打我們了,我這五百人隻能拖延一陣,如果他不想打我們,我拿一把砍刀就可以嚇退他們,放下五百人,不過是設個疑兵,我們現在名義上占有兩縣,就算內亂,膳台久治想要進攻我們,也需先認真考慮。如果他看見我這個時候還能分兵抗擊他,他一定不敢輕舉妄動。”

湛台卻邪不以為然,“我們既然已經抓住將這些首惡,何不把他們一網打盡呢?這種機會一旦錯過不知幾時才能再來,不如斬草除根。”

於是不聽軒轅命狼勸阻,命令部隊開始攻城,但是,一切都在軒轅命狼的預料中,雖然十倍於對手,但是,對方裝備、武藝、以及在居高臨下的優勢都成了湛台氏軍隊的噩夢。在第一次進攻中,有七十多人被殺,防守方損失不過區區三人而已,南部清竹是弓術高手,雖然用的是力量極弱的獠洲弓,卻用十多箭射死七人,驚住了進攻的士兵。在南部清竹的鼓舞下,城內的叛軍們越戰越勇,連續打退了湛台氏數次進攻,殺傷二百餘人,於是一開始看起來占據優勢的湛台卻邪成了劣勢。正在這個時候,邊境突然傳來膳台久治的軍隊越境來攻的消息,與金源縣達成和議的膳台久治派遣大將景園歸南帶領戰士九百餘人、農民兵一千三百餘人突然自兩扇鎮附近的牛梁灘出擊,在絕對優勢下,短短的半刻即擊潰軒轅命狼派出的守軍,並一直追擊到山陰縣境內,此時,湛台卻邪突然陷入了難以破解的困境,他意圖發動當地百姓,但是,老百姓對於他並不是認可的,因為忙於戰爭和內鬥,軒轅命狼的改革不過剛剛開始,沒什麼成果,百姓並不相信湛台卻邪能帶給他們溫飽的日子,在他們看來,誰當自己的領主都一樣,為什麼一定要給這個家夥賣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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