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屋子裏後,辛姨已經幫他們煲了驅寒的湯藥。
兩人都乖乖喝後去洗漱一番,期間沒人開口說過話。
蔣澤菘洗澡比較快,先出來以後去招待來裝修設計的師傅。
他要商量討論一下自己的方案,世界上美味的零食太多了,他想創造一個專門屬於她的糖果世界。
雖然有幾個想法都被設計師說天馬行空,不過大部分都能按照他的要求裝修,這還是不錯的。
鹿芸譯洗完澡出來沒見到人,辛姨送來新衣服時她也放不下麵子不願意開口問。
見房間沒人,樓下廚房,餐廳和客廳都沒有人影,那他去哪了呢?
這家夥,不會被自己罵生氣了吧?那他人還挺好嘞,至少還把她安全抱回來,沒讓她凍死在雪地裏。
應該還在家裏吧?大半夜的能去哪?
鹿芸譯裝作好奇地四處遊蕩,其實這個屋子她今天一下午就逛完了。
現在隻是假裝不經意要“發現”蔣澤菘在哪。
書房,遊戲房,健身房她都看了遍,但絲毫沒見到他的影子。
她正打算自己回去睡覺時,路過一個房間門口時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聲音。
“蔣少爺這麼用心設計兩個房間,該不會為了金屋藏嬌吧?”
“你看遍這偌大的別墅,哪裏有我藏的嬌?”
當她意識到對話聲音和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躲起來。
可是一覽無餘的走廊哪裏有地方躲?
她隻好裝作站在走廊上擺弄花草的樣子,偶然轉身時看到身後多了一行人還被嚇退了半步。
“喲,你的嬌從金屋裏跑出來咯。”
設計師看了鹿芸譯一眼,和蔣澤菘打趣。
蔣澤菘瞥了她,真是在不同環境什麼都敢穿,她那身居家毛茸茸的睡裙還是梅花鹿圖案。
“這是我養的小鹿,估計餓了,你先去餐廳等我一會。”
他路過她身邊時候順手把她帽子戴上,揉了揉她腦袋。
小鹿同學真的跟小貓一樣,要慢慢哄才能變得溫順。
別說,鹿芸譯還真餓了,今天晚餐沒吃幾口就生氣回房間。
剛才在雪地裏可謂是饑寒交迫,罵人又耗費體力,蔣澤菘奇怪的動作讓她莫名其妙地多想也會讓她消耗體力。
等人之餘,她和遠在外地的媽媽說了詳情,報個平安,叮囑媽媽也要注意身體和天氣變化。
蔣澤菘回來,見鹿芸譯頭上的帽子還沒摘,又想伸手去捏捏她的鹿角:
“想吃什麼,作為補償我親自下廚。”
這回她有反應了,腦袋一歪,給他一個瞪眼,蔣澤菘懸空的手又默默收回來。
哎,真是一隻不容易順毛的小貓。
“隨便吧。”
她看著他在廚房裏舞了一陣子,幾分鍾後他探出頭來:
“去洗手吃飯。”
鹿芸譯往樓上去了,蔣澤菘以為她要拿東西,沒有多問。
“同桌,實在不會下廚就別為難自己了。”
蔣澤菘見她夾菜時小拇指上的創可貼,手臂也紅了一片,這傷他今天淩晨出門前可沒有,一猜就是在廚房被燙到了。
鹿芸譯撅了一下嘴,有點委屈:
“誰家會娶一個不會做飯的女人啊?”
“我家啊。”
蔣澤菘回答很快,她又要胡思亂想時他又接上下一句話了:
“我媽媽,我外婆和奶奶都不會。”
“如果沒有李叔,你、你爸、你爺爺和你外公會娶一個不會做飯的女人嗎?”
鹿芸譯在辯論這方麵很冷靜,話一出口他被問得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但是我會。”
他灼熱的目光對上她有點審視又疑惑的雙眸,此時她的心成了一團亂麻。
感覺自己的心髒急速跳動著。
她強裝淡定喝了口湯,從腳下拿出醫藥箱,走到蔣澤菘身邊:
“那我就幫你淺淺包紮一下吧,免得你沒娶到人就先痛死了。”
她這麼一說,蔣澤菘才感覺到傷口傳來一陣一陣的痛。
剛才又忘了這事,洗澡進了水,現在有點流膿。
鹿芸譯沒幫別人包紮過,下手格外輕,偶爾還會給他吹一吹,弄得他心裏有點發癢。
看她那蘸藥酒的棉簽握在手裏還有點抖,他樂了。
這家夥剛才罵他的時候中途都不帶喘氣的,怎麼現在怕成這樣?
待鹿芸譯屏息凝視包紮完後就去休息了,今晚她睡蔣澤菘的書房,那裏沙發挺大挺軟,如果失眠還能找本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