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啊！你......我就一會兒！就一小會兒！求求你了！”
“對不起。謝謝你一路來的幫助。”
我轉過頭去，不願再繼續看著她。
不敢。
“別啊！我要是不跟著你，我會死的！是真的物理意義上的死！我不想死啊！”
“......可是我也不想死啊？我還有自己的......追求，我還要弄清這一切的真相，要搞清楚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到這裏，是為了什麼而活著......而這一切，一旦你跟著了，就會就此終結！”
“我......就讓我看著，我隻要當個旁觀者就行了！你可以.......”
她的聲音中帶著哽咽。
......
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察覺到我的視線，她一把抹除雙眼上的淚水，接著撐出了一個笑。
“如果我有任何幹涉你的舉動，直接殺死我就行了啊！
......至少......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啊！”
“我.....”
我無法做出選擇，無法做出回答。
我的身上托付著林弦航，現在還托付著蘇浩辰給我的使命。
我沒辦法拿別人的生命冒險。
“我真的不想死啊......明明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不用再繼續待在那個鬼地方了..........”
她笑著哭泣。嘴角無法控製地抽動著。淚水溢滿了她的雙頰。
“求求你了！求你了......”
“......”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趴在地上試圖向我磕頭。
我用念動力消除了她做出這種舉動的機會。
“殺.....現在就殺了我！！！！既然到頭來還是死，為什麼你一開始要答應我！！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希望！？”
她終於無法繼續維持那個笑容。
憤怒，悲傷，不解，絕望在她的臉上奔馳。
.......我並沒有施加多大的力量，但似乎遭到了她的誤解。
不是我殺的。我.......我為什麼會要無緣無故地殺人呢？
為什麼要讓我來說出這個要求？
為什麼那個狗屁的‘腦’非得對我戀戀不舍？
為什麼？？為什麼？？
麵對自己的過去......
什麼過去？？不是我的‘過去’，我為什麼要去麵對！
......
從我手中傳來的力矩消失了。隻有重力的感覺。
就像是捏著一隻翅膀被折斷的鳥。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最後，她低下頭，淚水皆化為濁珠降下，憤怒盡數消去，剩下絕望與縹緲的希冀，於是口中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
.......就像是曾經的我。
跪在床上，希冀著神明垂憐。
即便知道那並不存在。
無論作何選擇，都是錯誤的選擇。
我走上前去。
她沒有抬頭看我，隻不過仍然不住地念叨著那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