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沙場點兵(2 / 2)

此事事關機密,叔父切要謹慎行事。

大王放心,老臣定將此事辦的滴水不漏。老臣告退。

密室當中,煙霧繚繞,一個俊秀的男子正撫琴而笑,一首《沙場秋點兵》述進人生得意與抱負,男兒之誌,征戰沙場馬革裹屍,它日就算戰死疆場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好,楊將軍治軍果然獨樹一幟,方才我路過兵帳之時,隻見將士個個鬥誌昂揚,陣形齊整,當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校場高台之上一個胖乎乎的官員對著滿臉絡腮的楊逵大笑道。但見他身穿狐裘大衣,腳配灰羽長靴,談笑風生中卻不失為官者的那份威嚴。

金大人過獎,此乃末將職責所在,倒是金大人身為朝廷要員,竟不顧自身安危深入險地,末將實在佩服。

哈哈哈哈,楊將軍嚴重了,為人臣者,食君之祿,憂君之事,金某能夠得此良機為王上效力,榮寵之至。隻是金某久居國都,不習南中風俗,此番前往越巂,還望將軍多多指點。

金大人勿憂,楊某此次所選軍士皆身經百戰,心誌堅韌,百折不撓,大人盡管調用。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不過臨行前丞相曾千叮萬囑說要在軍中找一個叫鐵心棠的,不知楊將軍聽過此人沒有?

鐵心棠?楊逵一臉疑惑的瞧著金不換。

恩,丞相與此人有故,此番前來曾對在下說南中之行若要成功關鍵在於此人。

他竟有如此能耐?我怎麼沒聽說過。來人,去軍中給我把一個叫鐵心棠的人叫來。

如此多謝將軍。本官告退,敬侯將軍佳音。

鐵心棠找我似乎從來都沒什麼好事,這次也不例外,當我在校場找到他時又從那張刀疤臉上看到了熟悉的略帶嘲諷的笑容。心裏一緊,躬身行禮道:“鐵教頭,不知找清雲有何事?

鐵心棠打了個哈哈,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也沒什麼緊要事,就是想找你聊聊。”

鐵教頭嚴重了,清雲受寵若驚,有什麼清雲能效勞的,鐵教頭盡管吩咐,嘴上雖如此說,心裏卻罵了不下百遍,黃鼠狼給雞拜年,這安的什麼心啊。

哈哈,清雲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那我就明說了吧,這次吏部尚書金大人途經易水關,身負朝廷重任,楊將軍忙著給他找侍衛,我就是其中之一,隻是此番前往凶險異常於是向楊將軍多要了兩個人,不知清雲可有膽量隨本將一行。

乖乖,這是什麼意思,老子可隻是一個新兵。前往南蠻那種大事輪不到我吧。況且我又跟鐵心棠無怨無仇,不至於要這樣害我吧。而且他都已經跟楊逵那大老粗說了,事情還有什麼回旋的餘地。

末將領命。我一臉悻悻的說。

此番前去生死未卜,你可有心理準備?

鐵教頭說清雲行,清雲便行。

鐵心棠輕笑了一聲,緩緩道:“你可是怨我?

清雲不敢。

嗬嗬,不敢,那就是說怨我了,你可知我為何獨在楊將軍麵前推薦你和鐵頭二人?

清雲乃一小兵,不敢妄自猜測。

因為——鐵心棠沉默良久,此刻天空已下起了小雨,我第一次發現像鐵心棠這樣的人眼神裏也會流露出迷茫與無助,煙雨迷蒙下平日裏那樣偉岸的身姿竟顯的是如此的孤獨。

因為——哈哈哈哈,大概整個軍營之中我也找不到幾個可以信任的人吧。惟獨你,像極了年少的我,倔強,孤傲卻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你不必隱瞞,我從你的眼神裏看的出來,所以我在想帶上你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死的時候有個人做伴,哈哈哈哈。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平日裏這家夥如此虐待我難道就因為我跟他年少時很相象,天啊,這都什麼世道。

清雲,我也有不得以的苦衷,等這次回來之後我會跟你慢慢解釋清楚,你先回去跟鐵頭準備下,明日就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