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街旁的房屋上縱身狂奔著,每一次起落都是迅捷無比,風聲在耳邊呼呼的響起,前進的目標是藥師家的祖宅,這時也沒有什麼人會注意到我吧。一路上妖狐來襲的創痍實在是觸目驚心,忍者學校也大部坍塌,村子裏哀鴻遍野。從避難所中走出的人們都麵帶啼痕,麵對昔日家園的殘垣斷壁、親友的傷亡,是人都不能無動於衷。可惜,如此一來推導出的結論是——我不是人,起碼不是正常人,我沒有任何悲傷感覺,有的隻是對和平時期木葉村的軟弱無力的嗤笑。
我對這個世界還是缺乏認同感啊,早期嚴格按照劇本行是,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活下去,這是我的既定方略,我不想改變,也無力改變。
在祖宅中,我見到了傷重彌留的養父,連後方支援的醫療忍者都受到攻擊了麼?我對這場戰鬥的慘烈程度有了新的認識。養父在交待了藥師家的秘術卷軸所在後就撒手人寰,留下的再就隻有對我的祝福。麵對人生的無常,縱然我心如鐵石,也難免有一點孺慕之思。這泛起的酸酸的感覺是什麼,我試圖強行忍耐下去,可惜未能如願,第一滴朱顏血淚,如焉墜落。
隨後的幾天,陽光明媚的木葉卻仿佛籠罩在陰雲之中,一場場盛大的喪禮,一聲聲悠遠的喪鍾,木葉的英雄棱碑上又添加了許多的姓名。
大蛇丸一如所料未能成為五代火影,已經退隱進了木葉顧問團的三代再做馮婦,接過了闊別已久的火影鬥笠,重新披上那紅白相間的火字袍服。五代火影位置的爭奪,因為實力相當的各方角力被無限期的擱置了,村中的大權由三代目猿飛“暫時”執掌,誰也不知道,這個“暫時”是多久。而在此時,木葉偉人岩壁上的四代雕像,才剛剛完成了一半。
忍者學校已經停課,我整日裏和失意的大蛇丸廝混,為此還變賣了祖產,那座奈良的庭院,在大蛇丸居所的秘密基地不遠處購買了一棟殘破的二層西式公寓,當然是打著離開那個傷心地的旗號。
下次開課遙遙無期,忍者學校的校舍被九尾一腳踩的稀爛,隻能重建。木葉村裏實在有太多重要建築項目需要了,學校的預算爭取不到,排期十分靠後。這幫高層,怎麼就不明白“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呢。
我將舊宅的書籍和秘術卷軸一卷而空裝箱帶走,再三確認並無遺漏後,運至新家中存放。一些關於人體的典籍被我當作安慰的禮品送給了大蛇丸,換來了他對我居住的公寓的全麵改造。大蛇丸當建築工地上的包工頭或者民工還是稱職的,就是建築不敢苟同,一些很簡單的改造、布置也能弄的陰氣森森。所以居室的室內裝潢全部由我親曆親為,地下室的改建和防窺視的結界則交給他負責。
整個木葉村都在大興土木,我對房屋的改建並沒有引起旁人的窺探,他們沒有這個時間。在一切竣工後,一座外表普通,內部豪華裝修,地下室機關、結界密布的據點終於歸我所有。我也向成功轉職的民工版大蛇丸交結了工程尾款,一個有著微縮醫療結界的手術台兼解剖台和一個繪製著滿滿的神秘符號的棺材。這兩樣東西是藥師家祖傳的,我也不清楚具體有什麼奧秘。看到大蛇丸添著舌頭,把兩個重逾千斤的金屬大家夥搬走,還如若無物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不禁一陣惡寒,總感覺什麼地方吃了大虧。
搬家諸事順遂,修煉大業底定,我也開始了自己的自修功課,太過依賴大蛇丸的話,被當作棋子拋棄也是遲早的事。大蛇丸對忍術的應用堪稱精深,對忍術的原理也有自己的獨到見解,可他絕非什麼良師益友,與之談話時總得小心翼翼的防備,不然很容易被引誘至單純追求力量的歧途。他的藏書倒十分豐富,涉及到忍術原理、封印、結界、咒術、幻術、遁法各方各麵,加上藥師家的家藏典籍和秘術,普通人想要全部讀完隻怕要皓首窮經直到老死。
現代人的廣博見識和縝密邏輯是我最大的優勢,加上這個軀體的資質不錯,大腦開發尤其充分,學習起來十分迅速。我在短時間裏翻閱了海量書籍,結合藥師家的秘術卷軸,終於對忍術有了個直觀並且稍為深刻的認識,不再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忍術的源流很多,歸根結底還是源出於佛、道、陰陽家。佛家的部分主要來自顯密二宗中密宗的分支——東密,是所有忍術的基礎。忍術由言、印、心三者調動查克拉形成,分別對應的是密宗的三密加持:口密之口頌真言、身密之手結印契、意密之內視,而查克拉對應的則是內火,和武俠小說裏的真氣有些相似,但完全是兩個概念。難怪調用時感覺起來不像是氣感,而更類似於忽明忽暗的火焰,運行起來卻和真氣的描述差不多,都在經脈中湧動。
忍術關於道家的觀點涉及不少卻都淺嚐即止,如太極、兩儀、三才、四象、八卦、天幹、地支等,理論知識部分殘缺不全,要說隻得到點皮毛吧,做為忍術的應用卻很廣泛,在遁法、體術方麵都有體現,給人一種不倫不類很怪異的感覺。
牽涉到陰陽家的一些應用倒是原汁原味,幻術、結界、咒術和一些邪法都脫離不了陰陽家的範疇,和道家的部分一樣,都是以密宗心法驅動,有時候這些知識互相結合,互相影響,無分彼此,再也無法追根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