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我說,你敢不敢說點人說的話,從頭到尾也沒說個正題出來,就看見你一個人在那裏興奮了,我可告訴你,栽贓嫁禍可是要殺頭的,對吧?”納蘭煜塵的最後一句,竟然是問向李冼薦的,李冼薦顯然沒想到這場戲還有他的戲份,一時間也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納蘭煜塵扯住鄭貴妃的頭飾,接著說道:“你說你看見晁大人和錢妹妹多次單獨見麵,你倒是說說看,你整天介沒事蹲在錢妹妹宮門口幹什麼呢?還有,你說晁大人和錢姐姐已經是芳心暗許,我借問一下,您是他倆誰肚子裏的蛔蟲啊?我看著該不是您想著與誰私通,又怕受處罰,所以推別人出來當替死鬼吧?”
“陛下,臣妾冤枉啊!”
鄭貴妃完全沒有了開始的囂張氣焰,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確實,私通這種事情,你說有,這宮裏誰都可能有,沒有捉奸在床,光憑兩張嘴,能把整個皇宮的女子都說成是淫娃蕩婦。而且,這種事情,最重要的是看李冼薦,如果他願意相信,就算有也可以沒有,他不願意,沒有都能是有。
所以,當納蘭煜塵說了一圈有沒有的,將罪名推到了鄭貴妃的頭上,鄭貴妃這才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她與李冼薦雖然是一夜夫妻,但她知道,絕對沒有百日恩,若不是她的父親,她也總領不了六宮事宜。
她這個貴妃娘娘當得早就名存實亡了,她自己心裏也有數,不然她也不會對其他人這麼憤恨。
現在,李冼薦坐在高高的正位上,高深莫測的看著她,讓她心裏不免有一些發虛,她本來認為,錢嬪隻是她父親和吳國棟給李冼薦做的美人計,既然現在吳國棟想讓她控製皇帝,她就應該除掉這個多餘的人。
這幾天明明看見李冼薦都呆在蘭心苑,又聽得太監說了這麼一回事,多好的機會,她不把握,簡直天理不容,怎地就成了她要與人私通了呢?她雖然不愛李冼薦,但她還是愛這個貴妃之位的啊!
“哎!跪好跪好!我看你啊,就在這裏閉門思過,跪到……恩,吃晚膳吧。”納蘭煜塵考慮了一下,吃飯是最大的,現在已經是午後,思過也不能耽誤了吃飯,就跪到吃晚膳就可以了。
“陛下……”
“好了,蘭妃過來吧,愛妃啊,雖然蘭妃說的是有些過了,可他說的也沒錯,朕也沒聽出你有些什麼證據,既然這樣就把朕的太醫妃子都給放了吧。你也不必跪著了,朕知道你也是為朕好,晚上讓禦膳房與你多做些你愛吃的。就這樣吧,都散了。”
李冼薦也不知道一場迫在眉睫的殺戮,怎麼就這樣消弭了。直到鄭貴妃哭泣著謝了恩,他走出永和宮,仍然是一頭的霧水。
安撫了錢嬪,便讓他們離開了。李冼薦再一次坐在蘭心苑的椅子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吃相仍然很難看的納蘭煜塵。
這個男人,是裝的嗎?這麼長時間明明是迷糊的不能再迷糊的人,怎的一瞬間這麼能說會道了?
“瞧著我做什麼?快吃吖!”大約是救了朋友,納蘭煜塵的心情分外的好,平日裏一般的糕點吃在嘴裏都特別的香甜。
“誰教你的?”
“恩?”教什麼?吃糕點嗎?難道李冼薦還不會吃糕點?納蘭煜塵開始可憐起這個皇帝了,這不都是天生的嗎?用得著這樣嗎?
“你怎麼知道講那些話,能救人?”
“哦,這還不簡單嘛!她說的那些話漏洞百出的,是人都聽出來了,你都不說話。虧得那時候桃花還火急火燎的來找我,讓我求你去救錢姐姐呢,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自己的就殺過去了,害得我來回跑得氣都快斷了。”納蘭煜塵埋怨著,手裏的動作也沒停下。
李冼薦頓了頓,有些不明白納蘭煜塵的話,確實,鄭貴妃的話前後矛盾,沒有邏輯,大約是看他不再去錢嬪那裏,想著他也不會來救錢嬪,所以沒有把謊話編圓,本來這皇宮就是鄭家和吳家的,他不過是個傀儡,不知這兩家的父親怎麼跟女兒講的,估計是沒講實話,否則,鄭貴妃大概直接殺了錢嬪了事了,也不會等到他們去救。
他隻不過不能救,不是不想救,納蘭煜塵隻討了個便宜,鄭貴妃認為沒必要做圓,而他是不敢。
想通了這個,李冼薦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看來,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迷糊,不過是討了個巧而已。
“你說的桃花,是吳貴妃的婢女嗎?”
“對啊!噓!小聲點!她讓我莫跟別人說呢。”
“誰告訴你糕點有問題呢?”
“噓!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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