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第三十次歎息,納蘭煜塵在心裏默默地為自己數著數。都不知道這個皇帝哪根筋搭錯了,非要讓他上朝也就算了,現在還讓他呆在這裏,幹什麼?看他披奏章嗎?!好吧!雖然看帥哥認真做事的樣子也是很養眼,可看個一炷香也就差不多了吧?!!用得著一直讓他坐在這裏嗎?又沒有事情可以做,納蘭煜塵已經感覺到身上開始慢慢長出黴菌了。
李冼薦偷偷地望了一眼納蘭煜塵,後者正無聊地扣著桌麵,從納蘭煜塵第一次開始歎氣時,他就默默地在注視著納蘭煜塵了,隻不過,他看得很含蓄,就連一直盯著他的納蘭煜塵都沒有發現,其實自己一直在被偷窺著。
隻現在李冼薦覺得,若是再不說點什麼,那個人恐怕要到暴走的邊緣了,“咳咳……”
“我的神啊!!您老終於大發慈悲看見我啦?!”時間也漸漸改變了納蘭煜塵,從最初開始害怕被李冼薦發現自己的男兒身份,到現在恨不得李冼薦知道真相,納蘭煜塵說話做事早就不那麼扭捏,反而讓李冼薦放不下他。
嘴角輕勾起個好看的弧線,李冼薦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笑得那麼驚天動地,“你平日裏都做些什麼??”
“挖蚯蚓啊!”
李冼薦嘴角抽動了一下,好看的笑容有些勉強起來。
“爬樹啊!”
李冼薦再次抽動嘴角,拜托!您好歹是個娘娘,就算您真的做了這些事情,能不能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恩……釣魚。”
“釣魚?”李冼薦記得剛入宮的時候,鄭貴妃說是喜歡禦花園裏的錦鯉,已經把所有的魚都弄到永和宮裏的小池塘裏了,納蘭煜塵是去永和宮釣魚了嗎?這……
“對啊!門口不是有很多種荷花的缸子嘛!珠兒在裏麵養了很多亂七八糟的魚,我沒事就給它們換換缸子什麼的。”
納蘭煜塵說的輕鬆,李冼薦卻能想象到他是怎樣操作的,估計珠兒早就被他氣瘋了吧?想到這裏,李冼薦心念一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卻又很快一閃而過。
“額,那你平時還做其他的事情嗎?”比如,看看書,寫寫字什麼的。後一句,李冼薦直接沒有說出口,以他對納蘭煜塵的了解,他覺得,納蘭煜塵應該會說:“做什麼?吃飯嗎?”
果然,納蘭煜塵沒有讓李冼薦失望:“你是說吃飯嗎?”
這段對話,在李冼薦即將要被氣死的邊緣時,被齊磊的求見給打斷了,李冼薦向納蘭煜塵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端坐在龍椅上,看不出一星半點的差錯。
“小仙仙,我來看你啦!”齊磊一進門就看見了趴在小桌子上裝死的納蘭煜塵,話還是說的很自由,一點大臣參見皇帝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對於齊磊,李冼薦也有說不出的鬱悶,這個人從來不把他當做皇帝,這個人總是嬉皮笑臉,偏偏他還是狠不下心來,似乎有這麼一個知道他過去,並且不把他當做人上人的人,感覺很好。
高處不勝寒。他一個人站在高處,總需要一點點溫暖,哪怕隻是曇花一現。
“哎?”納蘭煜塵把一個“哎”字說的百轉千回,李冼薦聽著總有那麼點找到知音的意思。這會兒,他才想起來,朝也下了,各自該幹各自的事兒了,可這兩淮鹽運使的公堂也不在京城,這人怎麼就賴到了現在,“你不用回去嗎?”
“啊!”齊磊捂著心口,表情痛苦地叫喊起來,“小仙仙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是這麼的想念你,你居然趕我走!你你你……”
瞧著齊磊像是要倒地不起的樣子,連納蘭煜塵都覺得是李冼薦做了什麼對不起齊磊的事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冼薦,後者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
好吧,就當他什麼都沒說吧。
兩個人瞪大了眼睛瞧著齊磊做著浮誇的表演,一時也沒人說話,最終還是齊磊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最先舉了手投降,“哎呀呀,你們這是幹什麼吖!我不過是來問問小仙仙過生辰想收什麼禮物嘛!真是的,看的人家好害羞啊!”
說完,齊磊還做了個手帕遮臉的動作,隻是,他的手上壓根沒有手帕這種東西。也沒等兩人回過神來,齊磊便倒退著從大門走了出去。迅速的就像他根本沒有來過南書房一樣。
隻是,李冼薦覺得,齊磊似乎是有事情要跟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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