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刃一般刮過。
沒有看清什麼,不知何時衝過去的迪卡已經牢牢地將迪達拉抱緊在懷裏,左手單抽出一隻苦無,在和長刃短兵相接後,被反震地向後跳開來。被劃傷的手臂留下血跡,滴落在地板上。
迪卡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一把摸向迪達拉的大腿根部。“怎麼受傷了!”
語氣很粗魯,一點都沒有對玲的溫柔。但是那急問中,蘊含著對玲沒有的懊悔。
“別別亂摸!有個會鑽地的忍者劃的。”說著,推開迪卡的手,迪達拉有些臉紅。“你還是先看你的右手。”
隨意的瞥了眼自己的右手,迪卡將迪達拉朝玲的丟去。
玲一陣手忙腳亂地接住。
“先便宜你,讓美女抱抱,你給我安分的保護好我心水的美人,待在這裏別動。我去處理你的尾巴。”話還沒說完,迪卡就一腳將想從窗口跳進來的忍者踢出房外,而自己也像一隻矯捷的黑豹一樣緊追而上。
“混蛋!”懷裏的男孩不服氣地看向迪卡離開的方向。小聲嘀咕:“等我長到了,我的忍術就會像爺爺說的魔法師一樣厲害,到時候等我在你麵前囂張!”
抱小孩,雖然沒有經驗,但玲自問沒有問題。但是抱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忍者,玲有些不知所措。特別是這個小孩特別不友好的看向她的時候,她的背後又是一陣發涼。
“放我下來。”迪達拉的聲音很冷,沒等玲的動作,他自己就單腳跳了下去。不耐煩地警告:“你別亂動,我可不想失信那個混蛋。”說著上上下下評審了玲一番,然後扭頭抱怨:“女人有什麼好的,一點都沒有黏土有趣。那個死混蛋。”
穿好衣服的玲僵硬地坐在床上,欲言又止地看著迪達拉笨拙地包紮自己的傷口,等待迪卡的回來。
沒過一會兒,窗口再次傳來動靜。迪卡那張沾滿灰塵血跡的臉從窗台冒了出來。
迪達拉的臉忍不住的露出一個笑容,但很快被迪卡的下一句壓了下去。“死金毛,你竟然放過了三個尾巴。還藝術家,這次回家,看老頭子怎麼收拾你!”
從窗台跳下,迪卡的傷勢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衣服左一道,右一道的劃開,滴下鮮紅的血液,十分駭人。
但她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搶過迪達拉手裏的繃帶,一把扯下迪達拉的褲子。“怎麼這麼大了還不會綁繃帶,你小腦發育不完全嗎?這鬆鬆垮垮的,你是想穿裙子,還是想止血!”
“不準再脫我褲子!混蛋!”叫嚷,掙紮,一腳將迪卡踹開,拎著被褪下一半的褲子,迪卡跑到床的另一端。
其實,雖然玲吃過很多男人的苦。但隻要是女人,就會相信世界上還是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白馬王子的存在,哪怕隻有一點點。一個強大,風趣,體貼,偶爾還會壞壞的男人,就像一盞漂亮的燈,讓人心跳的伸手觸摸。
但是,這個男人首先得成年,而不是一個6歲的豆丁。看著被迪達拉踢開,脫力後“嘭”的一聲變成小孩的迪卡,玲很傻眼。
然後聽著迪達拉那句羞憤的怒吼:“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隨便扒人褲子!”碎裂,風化後的玲,捂著剝落中的心,她有點憂傷,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看著美人眼裏不再有期待的神色,而是滿滿的幻滅。迪卡吐出一口血沫,凶狠地朝迪達拉撲去。“臭小子,你死定了!”
玲撫著抽痛的額頭,有種欲哭無淚的好笑感。打吧打吧!這兩隻極品的孩子到底是誰教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