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著蠻的鐵籠相視一眼,然後由食人老繼續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小木屋嗎?據說如今角鬥場居住在小木屋的幾個人裏,就有兩個成功獨戰過大凶。”
“什麼?還,還真有人能獨戰大凶嗎?”
嘯又接著說:“對,骸骨角鬥場的守衛和不少角鬥士都知道,那兩個家夥可以說是骸骨裏最可怕的兩個家夥。”
蠻睜大眼睛驚呼道:“唔,那豈不是說,他們可以離開骸骨角鬥場了?”
食人老卻歎了口氣說:“離開?哪有那麼容易,據說那兩個家夥,和你一樣,也得罪了今酉國國主,所以至今還在小木屋呆著,算是托庇在角鬥場。”
聽到食人老提起今酉國國主,蠻眼神裏閃過一絲厲sè,不過很快又掩飾下去。
低著頭沉默片刻,突然笑著說:“這麼看起來,今酉國國主人品還真是不咋樣嘛。”
嘯和食人老雙目瞪圓愣了一下,片刻緩過神來,相視一眼跟著笑起來。
“哈哈,說的不錯,今酉國國主的人品的確不怎樣,哈哈哈……”
由於今rì嘯和食人老都沒有角鬥,於是兩人在午飯過後又繼續向蠻傳授些角鬥場內的經驗。
“小子,你必須要盡快突破,壯體期在角鬥場裏存活幾率是不高的,你若是想要能夠離開鐵牢的話,你就必須要盡量提升實力,隻有那樣,你才有機會離開鐵牢,去了高級的牢籠裏,你才有更好的資源可以享受。”
說著,食人老抖了抖手上的血肉說:“看到沒有?這裏給的血肉很差,裏麵幾乎已經沒有了血肉的jīng華,但是你若是去了更高級的牢籠,那邊的待遇肯定會好,對於你自身修煉也有很大好處的。”
蠻有些無奈地攤開手說:“我也想,可是您看,我現在?渾身傷痕累累,根本不能進行修煉。”
另一邊鐵籠裏的嘯搖了搖頭歎息道:“哎,你這傷恐怕還需要時間才能治愈,可惜你的時間已經不多。”
看到嘯和食人老神sè都有些暗淡,蠻能夠感覺到兩人對自己真切的關心,心裏不禁湧起一絲暖意,很恭敬地向兩人說:“謝謝你們,放心,我既然活下來,就不會死。”
“啊……”蠻的話音剛落,一聲淒厲慘叫在鐵牢裏響起。
所有角鬥士都循著聲音看去,但見一名角鬥士癱坐在鐵籠裏,鮮血從他胸口破開的血窟窿流出。
而在他旁邊的鐵籠裏,他隔壁的角鬥士手上握著似乎還在跳動的心髒。
蠻很快認出被挖去心髒的角鬥士,正是自己幸存下來的族人之一,他憤怒地站起來,對著外麵大吼:“混蛋,你,你怎麼能殺了他,你怎麼能殺了他?”
可是那角鬥士充耳不聞,自顧自貪婪舔了舔手中心髒,突然張開嘴將那顆心吞掉。
帶著滿嘴的血跡,咧開嘴向蠻露出讓人心悸的笑容來。
看到那笑容,蠻感到自己整個身體都瞬間冰冷,仿佛墜入冰窟一般,又像是靈魂被人抽離。
顫顫巍巍後退兩步,因為太激動牽動傷口,蠻頓時跌坐在鐵籠裏。
而那個吞噬心髒的角鬥士,突然對食人老說:“老家夥,你不行啊,嗬嗬,這麼久了,還沒有吃掉那個小家夥,我已經得到足夠力量,即將突破了,突破之後我就要去銅勞了,哈哈,你就慢慢和你的小獵物玩吧。”
聽著那角鬥士張狂的笑容,蠻麵sè陡然一僵,看向旁邊的食人老。
後者麵sè平靜,沒有任何悲喜地說:“小家夥,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在角鬥場之外,你隻有一個月的受保護時間,一個月之後,你若是被同在鐵牢裏的其他角鬥士殺死,骸骨是不會過問的。”
“什麼?”蠻瞪圓了雙眼,不可思議地凝視著食人老,久久卻說不出話來。
而食人老又接著說:“其實我們也不想殺死其他人,可你也看到了,這裏提供的食物,所含的血肉jīng華太少,為了能夠獲得力量上呃提升,我們必須要想其他辦法。”
“所,所以,你們,你們就要殺死其他角鬥士?”
頓了一下,蠻想起角鬥場上的那個承諾,緊接著說:“可,可是,在角鬥場上,曾經有人告訴我,除非是在角鬥場上戰死,否則我絕不會被殺死的。”
“哈哈哈……小家夥,你還真是天真,角鬥場,這是哪裏?這裏就是骸骨角鬥場,你覺得你死在這裏,算是違背骸骨的規矩嗎?”
那個還在甜食手上鮮血的角鬥士聽到蠻的話,大笑著開口嘲諷起蠻。
蠻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而另一邊鐵籠裏的嘯,則低聲說:“弱肉強食,骸骨需要的是能給看客帶來角鬥表演的強大角鬥士。”
便在嘯的話音剛落,食人老雙眼突然閃爍起凶芒,嘴角溢出口水,伸出手迫不及待抓向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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