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歌被嚇了一跳,緊張的問道:“你是誰?”
在陌生的世界裏突然出現了個陌生的猥瑣老頭兒,換成是誰都得菊花一緊。
“山野之人,沒得姓名,哈哈!”老頭兒學著朱歌,在旁掬水而飲。此人雖然形象猥瑣邋遢,但神色間盡是桀驁不馴。
“咳,你嚇我一跳!”朱歌飛速的掃了眼周圍,見四下沒有旁人,稍稍鬆了口氣,“就算你真是個歹人,糟老頭子一個,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朱歌暗自揣測,估摸了下彼此的力量對比。
東漢時期,人的壽命普遍很短,能活個六十歲就算是高壽了,朱歌眼前這老頭兒目測五十歲左右,已經是多半個棺材裏的人了,論拳腳,哪裏還會是朱歌的對手。
“你剛剛說,這水是近幾日才澄清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朱歌試探的問老頭兒,對神秘的黃河,朱歌還真是知之甚少,這回能直麵黃河,當然想多了解了解,畢竟穿越一次不容易。
“黃河水清,聖人將出!這河水一清,天下大亂就到頭兒了!哈哈……”老頭兒的視線離開河水,開始盯著朱歌渾身上下直打量,就像是流|氓在用眼神丈量著女人的三圍。
“你不是這個年代的人。”老頭淩厲的口吻堅定不疑。
雖然朱歌從阿婆家走的時候都已經換上了深色粗布漢衣,言談舉止模仿的也十分惟肖,但沒想到一下子就被這老頭兒給識破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朱歌十分很激動,心想TMD終於遇見了一個識貨的人。
“你頭發太短了,哈哈……。”猥瑣老頭兒笑的直捶胸頓足。
朱歌一摸腦袋,“操,竟然把頭發這事給忘了!”
看老頭兒笑個不停,朱歌有些來氣。但這也不能怪人家,自己確實頭發太短,想那村子裏的成年男人都是梳著四方鬢,裹著粗布巾,唯獨自己是一頭超短發,在這個長發飄飄的季節,要多不倫不類就有多不倫不類,別說明眼人,就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阿婆,最開始也認定自己是從廟裏偷跑出來的和尚。
“你就憑這點斷言我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朱歌不甘心,自己完全還可以是瀨痢頭!“這老頭兒有古怪,”朱歌剛剛放下的心這會兒又提了起來。
“你看這黃河水,多清涼!你不該去洛陽。”老頭兒沒有正麵回答朱歌的話,而是收起狂笑,一挽黃河水,凝神正色的說道。
“我去不去洛陽,跟這水有什麼關係?”朱歌覺得這老頭兒太邪性了,不但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年代的人,還知道自己的行程,這異國他鄉的,又是初次見麵,沒準兒自己內|褲啥顏色都讓他知道了,這以後回去還怎麼混!
“你想不想回到屬於你的年代。”老頭兒話鋒又是一轉,口氣一本正經,像是有十足把握把朱歌送回到二十一世紀。
朱歌畢竟還是思鄉心切,如果說這裏距離自己生活的地方有一千八百公裏,他還能秉住骨氣走回去,但這是離家一千八百多年,這玩意兒怎麼換算啊,再牛|逼靠走也回不去,能遇到有辦法送自己回去的高人,就是給他跪下,朱歌也願意。
“當然想,老先生你可有辦法?”朱歌一激動,差點兒沒把老頭兒摟懷裏。
“辦法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敢還是不敢。”老頭兒目光挑釁,豪氣幹雲。
“殺人還是放火,你說吧。”在朱歌看來,眼下他不敢的事兒也就隻剩這麼兩件了。
“救萬民於水火,布大道於四方,如此重任,你可敢當?”
“你說什麼?!”朱歌雖然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聽到這話,還是被驚得虎軀一震,“你再說一遍!?”
“解救萬民於水火,止戰休伐,免生靈於塗炭。”
“……”朱歌一時無言以對。
“那你要我怎麼做。”朱歌實在不敢相信,這簡直就是在做夢。
“你不必知道太多,一切有天意指引,”老人拂袖遠眺,根本沒顧及朱歌的感受。“你隻需改道南陽,一切順應天意,自然可早日回歸原位。”
“就這麼簡單?你說的回歸原位,可是能回到我的那個年代?”朱歌不信幸福會來的這麼容易。“你發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