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禿鷲襲擊(1 / 3)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也因為快要農忙了便將這事拋之腦後,不再管他。直到祭司有一天看到了外來人臉上三個麵容同時在吸食一個人的場景時,他們才又想起來這個被他們好生接待的外來客。

被吸食的是祭司的兒子,小子喜歡蹦蹦跳跳去找村裏的小朋友玩,也很會討得大人的歡心接著要吃的。這天路過了一個獨立的房屋,他好奇的朝裏麵看了一眼,發現一個人背對著門口不知在做什麼,不停咀嚼的聲音讓他以為他在吃什麼好吃的。

他敲敲門,門虛掩著自己開了,他偷偷進去想轉到這位不認識的叔父麵前故意嚇他,然後趁機討要吃的,還沒走到跟前就覺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讓他忍不住想吐,不自主地幹嘔了起來。

聽到聲音的男人細細簌簌一陣收拾轉頭看到一個小不點,露出和藹的笑容:“是小元啊。”

小元沒在村裏見過這個男人,仔細回想了一下前陣子的外來客,尋思著就是他,扯起大大的笑臉對他道:“叔叔好!”血腥味倏然不見,他聞到了一股異常香甜的味道,又有些好奇的偏頭看向他身後,“叔叔在家是在吃什麼好吃的嗎?”

“香香甜甜的。”

男人詫異地愣了一下,隨後嘴咧的越來越大,低頭對他道:“對啊,可好吃了。你要嚐一點嗎?”

小元不停的點頭:“叔叔真好!我也想吃。”

\\\"那你先在我這坐著,我去拿最新鮮的給你吃。\\\"

再然後的事情,小元和祭司陳述說不記得了,他被敲了一棍子之前看到了房屋內大大小小的,他們上個月失蹤的豬狗,全都是被吸幹了血液放在一個角落。

它們的脖子處都有很多坑坑窪窪的牙口,不像隻是一張嘴就能咬破的。

他們將小元從男人的嘴裏救下來之後,男人的臉變幻成不少人的形狀,有的憤怒有的平靜有的驚恐無助,他被關押到地牢裏時,還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小元血液的味道。自那之後,年僅十歲的小元變瘋了,成天說著男人八張臉各是什麼模樣。說的人心惶惶的,祭司不得已隻能做一場法事來幫他驅邪。

驅邪的過程很順利,但是結尾時外來客不知從哪衝了出來,一見到小元瞪著猩紅的眼睛就咬,硬生生將他的脖子咬斷了,被兩個男人壓在地上時他還在貪婪地舔著地上小元噴湧出來的血跡,小元絕望地瞪大了雙眼,捂著自己的脖子“哢哢”的咯血,痛苦的在倒在地上,身子一顫一顫的。

驅邪過程中所有人都看到了外來客的行徑,年輕的村民圍著外來客狠狠的打了一頓,祭司和她的家人急忙將小元送到了村裏大夫所在的醫館。

祭司壓下心中悲痛等著大夫救了一晚上,等來的卻是小元離去的消息。她異常冷靜地將外來客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了下來,冷臉看著男人臉上因為痛苦而不斷變幻的麵容,心裏悲痛不已。這並不能緩解她孩子逝去的痛苦,她要男人百倍萬倍的償還!

“這些都是祭司跟我說的,後來的事我也不得而知了。我隻知道她之前那麼溫柔善良的人現在變得暴躁易怒,都是那個外來人害的。”渙娘恨恨道,眼底像淬了毒般狠厲地看向某處。

“那你們也用不著,來一個外來的就想著要抽筋扒皮呀。”陳申歎了口氣。

“我想知道的你告訴我了,我去幫祭司。留在這等我回來。”梧桐抱胸站在一側,對祭司孩子的遭遇麵露不忍,默默聽完之後忽然道。渙娘倏地抬頭,眼底不敢置信的模樣,反應過來後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對著他們二人便開始不停地磕頭:“多謝梧桐大人,多謝陳申大哥,救命之恩渙娘永世難忘。”

陳申撓頭,叫大哥像是大了一個輩分。他也想被叫大人,就是沒這個實力。

梧桐擺擺手並不在意:“不足掛齒。”他偏頭對陳申囑咐,“你們兩個老實在這待著,鐵柵欄等會還是關緊一些。我跟他們去交流交流。”

陳申活動了下筋骨,對他道:“多注意身邊,這麼多鳥你可吃不消。何況,”陳申揚眉示意了下另外密密麻麻的圓拱形房屋,繼續道,“鷸蚌相爭,漁翁可是坐收其利的。”

梧桐“嗯”了一聲便走到門邊,拉開鐵柵欄,示意他們過來將門關上。陳申點點頭,拿起自己一直拄著的小拐杖,一瘸一拐地起身到門邊,目送著他朝著祭司的房屋走去。

陳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對著渙娘神秘笑道:“你說梧桐大人神通廣大,他這身有特殊法力的本事是哪學的?”

渙娘不明所以:“陳大哥,不是你同他相處的久嗎?”為何要來問她?

陳申接道:“我也是半路才遇上他的,我對他的過往一無所知。他在我危難時刻突然就出現了,就像......神降一般。”

渙娘有些激動:“那他有法力,是不是就可以幫我們降大雨了?水池也可以蓄滿水,水井也是!”

陳申凝眉:“我並不知曉他是否有這種法力。”他連自己的過往都不記得了,這兩日倒是時不時能想起來一些。他斂了心神,繼續問渙娘,“既然你們的村落是與世隔絕的,你們又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見村落裏其實有水源,不過是人不知為何都很幹瘦,就像是很久沒有吃飯一般,幹巴巴的。再加上禿鷲不停地白日侵擾著這個小小的村落,讓他覺著事情並不是渙娘所說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