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絕之論(1 / 3)

一八八年春,黃巾餘部複起,先後有豫州、青州、徐州、益州等地黃巾軍起事。其中豫州汝南郡葛陂黃巾勢力最大,益州巴郡黃巾起事後,板楯蠻乘機作亂。這兩處地方令朝廷頭疼不已,又得命人率軍鎮壓。

三月,太常劉焉眼見天下兵寇不斷,朝廷疲於應付,上書建議靈帝改州刺史為州牧,進一步擴大地方州府軍政大權,使各州牧自行處理一應州府行政,軍事。如此一來,地方如果有亂軍叛逆,州牧可自行展開軍事行動加以鎮壓。靈帝正為疲於應付各地農民起義煩惱不已,看到劉焉給了他一個這麼好的建議,立馬執行不誤。同時計劃選派宗室皇親,博學上卿出任州牧。

劉焉因為聽人說益州之地有天子氣息,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自請出任益州牧。

靈帝哪裏曉得劉焉這些花花腸子,還以為他是個大忠臣,自請前往叛亂眾多,賊寇橫行的益州為自己排憂解難,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呂布早就買好了很多“口舌”,此時有宦官跟靈帝說:呂布自任並州刺史以來,外抗北胡,內剿黃巾,又對皇上對朝廷忠心耿耿,實在是我大漢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所以呂布可以勝任並州牧的職位。靈帝對呂布印象也不錯,朝臣也都很讚同呂布主並州事。所以,朝廷就往並州下詔了,使呂布成為出身武將而執掌一州大權的另類人物。

其實,目前大漢天下的很多地域上,手握兵權的將領才是地方官府裏麵的實權人物。畢竟“槍杆子裏麵出政權”嘛,這句話把它上溯個一千七八百年也是顛簸不破的真理。就拿並州來說,早就是呂布的天下了,隻不過現在名正言順了而已。

以前隻頂著個州刺史的頭銜,顯得有點大頭帶小帽的感覺。所謂州刺史,真正意義上隻有監察地方的權利,實際上還沒有郡太守的官職高。不過東漢時期,這個官職的界定早已不那麼嚴格。呂布這個刺史,先是匈奴中郎將,再是車騎將軍,一直都是手握兵權的將領。所以,他實際上早就是並州的土皇帝了。然而,如今都給評定了職稱,轉正了,再也不怕隨時有可能被朝廷新派來的人取代了自己。

並州晉陽,原來的刺史府,現在改為州牧府了。後院兒是呂布家的私邸,與前部分恢弘大氣的建築不同的是,內宅建築錯落有致,精巧脫俗。在隨處可見的盆栽、花木、回廊、照壁等裝飾、建築的映襯下,宅子顯得清新典雅,神工天巧。

晨曦剛剛灑掃著屋頂的時候,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轉過月亮門,快步跑過精美地磚鋪就的路徑。隻見她奔到一間房門前停下,抽出背上斜插著的木頭寶劍,用劍柄“叩叩”的敲著房門。

隻聽清脆稚嫩的童音喊著:“妮娜姨娘,你起床了麼?”

這一係列動靜,驚醒了房間裏端莊大氣的繡床上正在酣睡的四個人——呂布、烏孫妮娜、如煙和如夢。

“誰呀這是?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呂布睡眼朦朧地從粉腿玉臂間探頭嘟囔著。

外邊小女孩輕輕推了推門,發現裏麵栓上了。她又敲了敲門,喊道:“妮娜姨娘,我是琦玲。你不是答應今天早上教我武藝的麼?怎麼還沒起來呀?快點快點,玲兒等著你哦。”

“哎呀,是我的寶貝女兒。快起來,快起來。”呂布“呼啦”一下掀起超大的被子,跳下床迅速地穿戴著衣物。

回頭看看三條春光外泄的妖嬈*還在慵懶地扭動、索瑟,躲避著乍然遇到的清新空氣。如果是在平時,呂布肯定色心大動,此時卻心急火燎毫無想法,可不能在女兒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騰出手來,又好氣又好笑地在三個粉光致致的翹臀上各自輕輕打了一巴掌,輕聲急道:“快起床了,琦玲來找妮娜,正在門外。”

三支春睡的海棠急急翻身迅速穿戴,烏孫妮娜打著哈欠道:“是了,我答應玲兒早上陪她練武來著。”說著她嬌媚地白了呂布一眼,嗔道:“都怪夫君你啦,昨晚非要宿在妾身房中,弄得人家如今腰酸背痛的,可再也沒勁動彈了。你待會兒可得幫我想個辦法應付過去,我可不想在玲兒麵前失信。”

“好好好,你們快點穿衣服,我去開門了。”呂布急急地係著腰帶,轉頭向著外間走去。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呂布輕輕拉開房門。隻見門外的女兒呂琦玲一身白色勁裝,頭上網兜一樣的黑色紗巾攏住了頭發,隻從後麵伸出一個俏皮的馬尾辮子。她的手裏輕巧地捏著一柄木質短劍,正在因為吃了“閉門羹”撅著嘴生悶氣。

呂布連忙滿臉堆笑,輕聲道:“哎呀,我的乖玲兒,今天起得這麼早啊?”

呂琦玲一抬頭看見父親,愣怔了一下,連忙小大人般的斂衽一禮道:“見過父親大人。原來父親在姨娘房裏休息,不知道姨娘起來了沒有?”

“呀,是玲兒啊。姨娘起來了,來來來,快進來。”帶著慵懶的異樣風情,烏孫妮娜匆匆轉出屏風,嬌笑著招呼女兒道。

夫妻兩趕緊招呼女兒進屋,如煙、如夢也匆匆走出內室,幾人一番見禮忙完。呂布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愛憐地摸著女兒的頭問道:“玲兒這麼早來找妮娜姨娘,可有什麼事情麼?”

呂琦玲撒著嬌說:“孩兒想練習武藝,可惜父親大人公務繁忙,沒時間教我,孩兒便求妮娜姨娘教囉。”說著她又轉頭向烏孫妮娜興奮的問道:“姨娘,咱們現在就去後花園學武麼?”

“好啊,等姨娘去換了衣裳就去。”烏孫妮娜說著作勢欲進內室,眼睛卻不停地向呂布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