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跟你的鄉親們說說,你和你的朋友們在這裏扮演什麼角色?”
雲飛月示意石秋寶上前。
他也知道自己說出這些將麵臨什麼,拚了命的朝著村民和雲飛月磕頭,無論如何也不開口。
其父母和石夏寶雖不解,但還是紛紛擠開人群前來試圖扶起石秋寶。
石夏寶也跟著跪下,不過她是麵對雲飛月跪下,磕頭道歉。
“女俠姐姐,雖然不知道哥哥做了什麼得罪了你,但是哥哥他肯定是無心的,求求你原諒他!”
“石秋寶,你妹妹若是長大了,你也要對她做這樣的事嗎?”
雲飛月垂眸,看著石秋寶問道。
在此之前,石秋寶想的其實是,他這些年跟著張三父子四處走南闖北的賣過不少同村少女,也算是有點見識。
他想著,等妹妹長大了,他也有能力給妹妹找個好人家做妾了。
槐鎮就有個王員外,現在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了,比妹妹大了些,但是家底厚,妹妹嫁過去雖然是妾,但也是錦衣玉食的,比咱們這土裏刨食的日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王員外出手也很大方,自己家裏也能時不時多點葷腥。
而且…而且…有自己在,也定然不會讓張三那幾個人侮辱了她。
“侮辱,什麼侮辱?!”
直到剛才那位李大丫的母親過來拽住他的脖領子,石秋寶才發現自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石秋寶沉默過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來,從最初的神使選神仆,後來神使消失
到後來張三父子自尋賣家,等等,全都說出來了。
張三起初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後來他發現自己做的事父親是默許的。
那些女孩兒最終也會被送往各地,可能終生也無法回來,那麼就永遠也不會被人發現。
後來村長漸漸老去,張三一己之力也難以支撐,便拉了他們三人一起。
從前張三獨享的事,變成了幾個禽獸的狂歡。
後來送走過幾個閨女的村民,瞠目欲裂,揮拳砸向村長和石秋寶,圍在石秋寶旁邊的家人都被擠到一邊兒去了。
隻是眾人心中的憤滿還未完全發泄出來之時,人群又出騷擾。
王大娘暈倒了。
雲飛月趕緊安排村民將其抬進屋內歇息,而後又平息了風波,讓眾人先住手。
她表明自己已經殺了除石秋寶之外的另外三人,現在罪魁禍首隻剩下村長和石秋寶,這兩人的死活,自然該由苦主來決定。
眾人群情激憤,嚷嚷著勢必要殺了村長和石秋寶。
最終眾人決定,苦主一人捅上一刀,一直到二人死去為止。
“不..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女俠,放了秋寶吧,我們一家願意贖罪,願意贖罪的啊!!”
石母對著雲飛月不停磕頭,力氣之大,把試圖拽她起來的石夏寶都摔的跌坐在地。
不消一會兒石母腦門已然血肉模糊。
她看雲飛月不為所動,又轉身向村民磕頭,
“都是我的過錯,我沒教好他,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替我兒去死!”
“石秋寶,那些女孩兒有沒有像你媽求他們一樣求過你?”
石秋寶麵色一片茫然,而後痛哭出聲,不知在哭自己的母親還是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
或者,也有點後悔呢?
雲飛月已經表了態,村民們就沒什麼顧忌了,幾個人將石秋寶一家人摁住,其餘人便開始了“審判”。
雲飛月轉身回屋,王大娘這會兒也醒了,餘漪和隔壁那腿被打斷了的大娘陪著。
王大娘人雖然醒了,但卻愣愣的,神還沒醒,似乎在想些什麼,
門外的喊聲隔壁大娘也聽到了,覷了餘漪的臉色,才開始說,
“本來,今年該是我女兒輪到去做神仆,但這麼些年,去做神仆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我們也隱約意識到了…早在三天前就偷偷把我家小丫送走了。”
“王姐…秀姑才3歲時就死了丈夫,一個人把秀姑拉扯大,五年前選到了秀姑做神使,王姐是不願意的,但隻要秀姑去了,全村人就能吃頓飽飯。況且,這是穿了十幾年的老規矩,怎麼可能因為她改變呢,所以祭司是直接從她家搶走了秀姑。”
聽到這裏,雲飛月和餘漪的臉色已經不太好了。
“當然!我們那個時候要是知道幹的是這喪盡天良的事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那倆混球父子搶去秀姑的!”隔壁大娘連連找補。
“昨夜王姐來找我,說有人能頂了我家小丫,我便同意了,還給了她我家一隻雞和藥….”
“我真是豬油蒙了心!實在不是有意坑害兩位女俠的..”
隔壁大娘大力抽了自己幾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