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喜歡無聲的交流。
“來,試一試,阿年,這是媽媽早上特地去給你求的平安符,很管用的,戴好。”不起眼的一張符紙。
隻有一條紅色栓著。
可這卻是父母獨有的一份偏愛。
但這一次他不想要。
他想要哥哥也有。
為難的看著席瑾楠。
還是戴上了。
“媽媽,我會帶好的,你先回去洗個澡好不好,不要感冒了,這裏有哥哥陪著我就可以了。”隨便走了個合理的借口將自己的媽媽搪塞回家。
坐在床上,與自己的哥哥麵對麵。
要是可以的話,他會把這份殊榮給席瑾楠。
“哥哥,我……”
“沒關係的,隻要阿年好,哥哥就好,阿年開心了,哥哥便會更開心。”作為全世界最了解弟弟的人。
席瑾楠當然知道弟弟在想什麼了。
隻不過他不在乎了罷了。
不在乎父母那一份微薄的愛。
即便是現在給了,也無法彌補他從小就認定了的現實。
父母不愛他。
他從小就已經說服自己了。
在他年少的認知中,他總覺得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父母就應該喜歡弟弟。
哥哥就應該讓著弟弟。
任何人都無法成為例外。
“阿年餓了吧,我讓秘書給你帶碗粥過來,哥哥先去工作,晚上就來接你回家。”回他們的家。
他想親自照顧阿年。
不想讓他在外麵受苦了。
席溫年看著自家哥哥真摯的目光,沒有說話。
隻是點了點頭。
試圖讓自己哥哥放心。
然而隻有係統知道。
自家宿主怎麼可能乖聽話呢,他想要的東西。
便會不折手段的。
事實也證明係統是最了解他的。
席瑾楠一走,他便待不下去了。
什麼東西都沒帶便離開了醫院。
回去上課了。
隻有教室他是他青春待過的地方。
他喜歡這個可以倚靠的窗戶。
喜歡在欄杆處迎著光微微傾頭。
更喜歡在樓梯上與同學擦肩而過的雀躍。
校園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美到能治好他身上的病痛。
“報告,老師,我回來了。”聲音鏗鏘有力。
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正在上課的老師,是席溫年的輔導員。
剛看見席溫年的時候,是有些驚訝的。
因為他知道席溫年的家世有多麼的顯赫。
也知道席溫年的身體不好。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他便有意地讓同學多關注著。
隻是不久前,席氏集團最為年輕的總裁親自有自己打了電話。
希望請一個月的假的。
沒想到還沒有一周。
席溫年就生龍活虎地出現在教室裏了。
換做誰都得興奮一下吧。
“進來吧,歡迎你回來。”帶頭鼓起了掌。
在同學的掌聲和笑意中席溫年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他還是更適合這裏。
然而當他看到桌子底下塞滿了實驗作業。
心情就跌回了穀底。
果然欠下的賬還是要還的。
拿起了自己的筆,心無旁騖地開始奮筆疾書了。
期間,解知夏多次給席溫年遞了紙條。
聊表著關心。
畢竟最先有錯的是解知夏。
他不該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了解,就帶著席溫年去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