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我以後多開幾遍,你就習慣了,好啦,不要愁眉苦臉的,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出院吧,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傷口,要是送來醫院再晚一些,說不定都痊愈了。
我們要把病床留給真正需要他的人。”扯掉手上的置留針。
說什麼就是要出院。
席溫年很也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靜靜地幫對方手完東西,準備回家。
然而席溫年沒有想到,世界是那般的小。
小到想見和不想見的人都可以遇見。
最為震驚的當屬解知夏。
因為那是他的媽媽,他的親生母親。
那個為了榮華富貴甘願做小三,甘願拋棄他這個親生兒子的女人。
“走吧,阿年,我不想看到她。”拉著席溫年,從那一張正在移動的病床路過。
以前不珍惜他的人,現在就算是死在病床上。
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走的一點都不留情。
床上的婦女一看。
伸出想要挽留。
那模樣也是語言又止的。
席溫年以為對方能有多堅強,能有多不在意。
直到他離開了醫院,蹲在醫院門口,大聲哭了起來。
“我錯了,阿年,我以為我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我以為我早就放下了,可當我看到她的時候,我依舊是會心痛的,會難受的,我怎麼就這麼無恥,這麼的不要臉,還想著用熱臉去貼冷屁股。
我可真賤啊。”是在自責。
但句句真心。
席溫年以前也是這樣的。
渴望母親的愛。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他覺得自己都可以。
隻後來自己放下了。
放下了所有。
輕裝上陣了。
這種事情他知道,需要時間的。
時間能消磨一切。
會把愛帶來的傷痛消磨殆盡。
他隻是個外人,不是當事人,所以他不開口,不勸。
隻是陪伴。
陪著他度過這一段傷,這一段痛。
直到哭累了,兩人才走的。
在黑夜中,兩人走向了繁華。
洗掉浮躁的城市。
有館內的溫熱人聲。
有童話般的夢幻。
人潮人湧的街道,在這一晚安了眠。
隻剩下溫柔和希望。
難得出來一次。
席溫年是很開心的。
在解知夏的帶領下。
滿路野。
吃了沒有吃過的烤冷麵、烤麵筋,喝了在這個世界沒有喝過的快樂肥汽水。
玩了旋轉木馬。
買了氣球。
一切都是那麼的新穎。
0437為此還拍了好多好多的照片。
他要給宿主最好的。
即便結局早已注定。
他依舊希望過程是好的。
可他忘記了。
他們這種穿越時空的方法。
給席溫年的感覺就是重複的幸福,重複的失去。
想抓也抓不住。
什麼都想,卻什麼都得不到。
這種才是最為痛苦的。
以至於後來的後來,他真的不想再來了。
不想一遍一遍地接受著空間的洗禮,不想看著自己愛人一遍一遍地經曆失去的痛。
此刻的0437還沒有真正的了解席溫年。
還沒有真正地走進對方的內心。
隻單純地想把自己和自己父親的想法強加給他罷了。
讓對方跟工具沒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