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沒的。
隻知道妖怪有妖怪的好處。
被當街行凶確實刺激。
最後一瞬他差點大叫出來。
“夫君你身懷妖帝之脊，在人族強者的眼裏，你也是妖類。”
完事後柳如煙不見了蹤影，隻有餘音在張武耳邊回蕩，警告意味十足。
默默提上褲子，一種被強暴的羞辱感環繞在心頭，張某人麵紅耳赤，倍感難受。
但更難過的是，他發現妖帝之脊沒有保命功能，隻要柳如煙不直接對妖帝之脊下手，隻針對他，真能把他張某人活活吸成人幹。
“今日之恥辱，他日定百倍奉還。”
“下次……”
“我一定要在上麵！”
心裏暗暗發誓，係上褲帶，做賊心虛地左右看看，張武推開府衙後門，才跨過門檻，便兩腿一軟，險些坐在地上。
“張武哥，你這……”
韓二蛋望著消瘦到不成樣子的張武，瞠目結舌。
其他同僚也聞聲看來，個個麵色怪異。
“這家夥，出去了一趟，怎麼變化這麼大？”
“明顯瘦了一圈，差服都不合身了。”
“你看他魚尾紋，老了五歲都不止。”
“我怎麼感覺，這廝像被妖怪吸了陽氣似的……”
眾人三五成群，暗暗議論，不少家夥都發出了猥瑣的低笑。
差役們玩得花，找窯姐開葷是常事，但還沒誰敢在衙門後麵的胡同巷子裏亂來，若被檢舉，不死也得脫層皮。
“咳咳……”
張武左手捂嘴幹咳一聲，右手扶牆走路，低聲向韓二蛋解釋道：
“我家嫂嫂不知從哪弄來一本武學秘籍，可以打磨筋骨，熬煉氣血，我剛剛稍微修煉了一下，差點走火入魔，還好收功快，不然真能把自己練成人幹。”
韓二蛋錯愕不已。
當捕快必須身強體壯，他家祖傳有一套鍛體拳法，每天早上都要打兩趟拳，隔壁又是京城有名的劍門鏢局，他對武學還是有所認知的，當即勸道：
“這功法這麼強，必定是一本邪功，武哥你可不敢瞎練。”
“我明白。”
張武點頭，顫巍巍拎起掃把，眼見同僚們無所事事，不由詢問道：
“閑著無事，大夥不是應該耍錢嗎？怎麼都幹站著？”
“剛剛你出去的時候，吳典史下了令，衙門嚴禁耍錢、酗酒、大聲喧嘩，違者杖三十。”
“……”
張武咋舌，這老吳真有幾分酷吏的架勢。
韓二蛋小聲說道：
“武哥你不知，咱們算好的，牢中那群獄卒才慘，隻要敢伸手要犯人的銀子，反手便被吳剛送入大獄，半點情麵都不留，昔日獄卒管犯人，如今風水輪流轉，自己也成了犯人。”
張武道：
“如此下去，咱們真成了清水衙門。”
“那可不。”
韓二蛋說道：
“之前入獄的犯人還分個三六九等，有錢的雞鴨魚肉換著吃，次一些的按月交例錢，夥食也有保障，如今嚴格執行獄規，全部一視同仁，那些有權有勢的叫苦連天，整日吃粗糠，已恨上了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