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徐晃與黃忠(1 / 2)

張鋒笑得前仰後俯,後麵的幾個家丁也是捧了肚子,流著眼淚蹲在地上。

“此何人也,卻是這般風趣。”張鋒擦了擦了眼角的淚水,問文聘道。

“主公馬上就可親見其人。”原來就是他口中的徐公。

南街路邊,一爿小小的肉鋪夾於眾多店鋪之中,不甚打眼。肉案上放著各種肉脯,內髒,均是鮮血淋漓,數個掛鉤懸於頂,掛著口條,順風等物事。

正中的還放著一個碩大的豬頭,齧牙咧嘴。

案後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雙目精光,一付幹練的樣子,短襟打扮,袖口高高捋起,露出鐵塊一般緊湊分明的肌肉來。

他早就看見了文聘和身後的張鋒,大聲招呼道:“文小哥卻是帶貴人來照顧某家生意麼?”

文聘對著這人就是一個大禮,張鋒也跟著對他施了一禮,那人手忙腳亂的還禮:“當不起貴人如此大禮……文小哥卻是有何事,莫非……”

文聘道:“向日蒙徐恩公施舍,才苟活至今。今日業已拜這位張鋒公子為主,特來向恩公辭行。”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張鋒一下,道:“些許小事,休要再提,恩公更不敢當,隻是請問這位張公子……”

張鋒含笑,又是一禮:“某乃是太尉之子張鋒也,見仲業兄至孝之人,又精明幹練,故收之。還未請教徐兄名諱?”

那人道:“某賤名晃,不值一提。隻道是貴人,原來卻是太尉之子,失禮之處,萬望勿怪。”說罷,將兩條油膩膩的袖子卷下來,然後再恭恭敬敬的還禮。

這古人就是麻煩,禮來禮去,還口口聲聲貴人貴人的,其實我一點都不貴,價格便宜的很,隨便給個美女,比如西施這類就馬馬虎虎買下了,還有點賤的。

張鋒聽到徐晃的大名,這才明白了為什麼後來彌衡會在見曹操說徐晃“可屠豬殺狗”,原來他跟張飛居然是同行!

既然見到,怎麼能輕易放過如此良將!張鋒當下也不顧自己的衣服是價值幾何幾何,親熱的拉著徐晃,要去喝酒。

急得徐晃連連搖手退卻,文聘也勸,徐晃才沒了法子,收了肉鋪,從案下摸出一柄短柄大斧來,卻有馬車車輪那麼寬,張鋒見了暗自咋舌不已。

三人便回北街,在一酒樓下立著。文聘說道:“這裏卻是這宛城最好信譽的一家,酒裏從不兌水,卻是最實在。”

進得堂內,早有小二迎上來,一眼就認出張鋒才是買單的老板,點頭哈腰道:“三位大爺,要二樓雅座麼?小店地處這宛城北街中心,二樓視野開闊,可鳥瞰遠眺,三位還可點些清倌人,聽聽小曲,豈不快哉?”

怎麼這三國裏隨便一個人拉出來也有如此眼力?

張鋒卻將這三國人物想得忒簡單單純了些,什麼人在酒樓這種人蛇混雜的地方呆久了,自然有一股子眼力勁兒,一眼就看得出誰是人,誰是鬼,倒不是張鋒一個人才有這樣的本事。

三人跟著小二邁步二樓,果然是更上一層樓,風景便不同,此時幾可一眼遠眺至西門城牆,眼望著嫋嫋炊煙,樹綠屋青,倒也比一樓熙熙攘攘的喧鬧愜意得多。

張鋒也不羅嗦,隻道:“將你這店中最好的酒水上幾壇來,再來幾個拿手的菜。”小二聽得嘴角喇啦子快流出,點頭不已。

張鋒又聽得有清倌人,又道:“再命一個清倌人上來便是。”

這時候可沒有白酒,跟米酒差不多,連張鋒原本隻有二兩的酒量,到了這裏也成了海量。

徐晃聽得,道:“未曾想張公子年幼,酒量卻大,徐某最是喜這般直爽之人,那小家子氣小口小口的卻不夠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