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號早上起來時,和往常一樣,又是那般的規矩那般的夥食。但在裏麵那麼多天了,也算是已經習慣,草草的吃了幾口飯,就在外麵的院子裏看別人打牌。
這次我沒有參與打牌,因為昨天看沈小平的眼神,我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我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但從他們的口氣和行為上,我已經知道自己是絕不可能按時離開了,因為當我聽課完,找他們考核時,他們常把我說的一無是處,說我根本就沒有看懂看明白,連小學生都不如。我也知道他們是故意那麼說的。課上就那麼點東西,每天上的都是重複的課,我隻不過知識閱曆豐富一點,意誌堅定一點,不輕易相信那些罷了。
家裏的那兩個主任,沈小平和曾嬌剛吃完早餐就出去了,裏麵的那些人看他們都走了,也不那麼拘束了。看書的看書,打牌的打牌,洗頭的洗頭,我也在那桌子上找了一本老的不能再老的故事會。我想那書應該是房東搬走時留下的,因為裏麵是不允許看書看電視看報紙的,總之一句話,就是不允許新人和外界自由的聯係。我在那裏看著書,但是心卻一直靜不下來,肖江和陳天龍看到我一個人在那裏看書,好像特別不高興,叫了一些人進那個專門議事的小房間裏,那些人出來後,一個一個輪流叫我到那晚上睡覺的地方聊天。
後來快九點時,外麵進來了一個人,一看西裝革履的。看到裏麵的人對他很是友好和禮貌,我還以為是這個傳銷體係裏的領導過來視察了呢?他來後不久,就坐在吃飯的那個地方,當然他並沒有坐在沈小平和曾嬌坐的那位置,他隻是坐在旁邊。(後來知道,在傳銷體係裏,隻有主任級別或者比主任級別高的人才可以在另外一個家時坐那個家主任的位置。)
家裏很多人也拿著凳子依次而坐,我自然還是第一位,坐在他的旁邊。談話開始了,他又是問我的情況,然後說他自己的情況,最後和我談理想談目標談錢。我覺得特沒意思,覺得那裏麵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和別人聊天時就那個套路,先是問別人情況、然後介紹自己情況、最後談理想談目標談錢。
那人坐在桌子旁邊的一小凳子上,等大家陸續坐好後,就開始自我介紹,說自己就叫任進格、山東人,接著問我的情況,問完我的情況,他又說著自己在外麵時的經曆。還是那個套路,說在外麵是多麼多麼的艱辛,不僅賺不到錢,還老是無緣無故的受氣。自從被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邀約到這裏後,慢慢的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到現在起碼也已經混的有模有樣了。……
山東人任進格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講著,我就在那裏不帶任何興趣的聽著。像是和尚念經一樣,吵得頭疼,當時我突然想到水滸傳裏的魯智深,多麼想能他那個本事,那樣就不是我被吵而是我吵他們了。
但現實是我不是魯智深,所以被吵和難受的是我。忍著忍著,終於忍到他說完,看那些人在那裏一一和他握手,特別是周彩麗對他更是客氣,說感謝他過來開導自己邀約的朋友。我懶得看那些場麵和聽那些廢話,他一說完,我就說上廁所,然後走出那裏出去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