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空間狹小，男人要得又狠又急，根本不得章法，但因著別樣的體驗，兩人到最後都有幾分意猶未盡。
火紅的嫁衣已經被撕扯得皺皺巴巴，拂柳最後隻好被男人裹在大氅裏抱回了府。
“再來一次？”關上寢室門後，程暮惡趣味地湊到拂柳耳畔，沉聲調笑道。
拂柳本就累了一整日，再加上經曆過馬車裏的狂風驟雨，早就困得嗬欠連天：“還是別了吧……我都快散架了。”
程暮將她放在床榻上，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額頭：“那你先睡一會，我處理完公務就來陪你。”
將軍府才剛剛被查封，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去搶親了，還有一大堆爛攤子沒收尾呢。
拂柳迷迷糊糊地朝他擺擺手，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程暮幫她蓋好被衾後才不舍地走了出去。
蕭景默聽聞這一切時已是夜深。
好不容易熬到程暮彙報完正事，蕭景默才忍不住開口戲謔道：“你如今真是半點臉麵都不顧了，連當街搶親的事都做得出來，就不怕再有人參你一本？”
“她心裏本就有我，跟那人也是假意成婚，隻要沒人狀告，我就不算違反律法。”
“瞧把你得意的。“蕭景默道，“定好婚期了嗎？朕到時候也想去你府上討杯喜酒。”
程暮知道，蕭景默願意去參加他這個臣子的婚宴，也是為了告知世人，他的這樁婚事是有帝王作保的，由不得旁人拿這事來做筏子為難他。
“多謝陛下體恤，等婚期定下來，臣必定第一時間將請柬奉上。”
“這麼客氣做什麼？”蕭景默道，“程暮啊，在朕心裏，你既是臣，亦是友。從前朕還想過你能做朕的妹夫，奈何你跟安平公主沒有緣分……如今見你找到畢生摯愛，朕也打心眼兒裏為你高興。”
“陛下是千古明君，能得陛下這般眷寵賞識，亦是臣之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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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柳雖然還沒想好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嫁入相府，但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沒必要較真。
以她對程暮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是會哄騙自己的人。
姑且看看他到底能為了取悅她，做到哪一步吧。
有了這樣的心境，這回在相府正式住下的拂柳，才切切實實地有了歸屬感。
當然，也源自整個相府下人態度的轉變。
程暮為防止她再過多地接觸到侍衛，惹出不必要的麻煩，特地給她選了好幾個手腳麻利的嬤嬤來伺候她的起居。
為什麼選嬤嬤呢。
程暮美名其曰是說想要展現下自己對年輕小丫鬟毫無興趣的品格，實際上是因為兩人經常沒羞沒躁的，隻有見多識廣的嬤嬤才不會大驚小怪。
拂柳自己一個人慣了，其實並不需要人伺候，但也沒有拒絕程暮的“好意”。
至少每次事後換床單的事，可以交給嬤嬤去做。
就這麼過了個把月，拂柳發現，整個相府上下早都拿她當女主人了，一口一個夫人地叫喚著她。
她要是還不肯鬆口說願意嫁給程暮，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