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程暮早就說過，他已經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來鞏固地位，她在夫人圈裏再多的交際也不過就是炫耀的成分居多。
她為人隨性，與其炫耀自己的生活有多富貴，不如多吃些美食，多瞧些熱鬧。
程暮大多時候都很忙，對她也並沒有太多限製。
因為知道她身手好，除了給她安排了個女暗衛外，基本不會去幹涉她的自由。
因此，兩人雖然拜了堂，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卻並沒有太多改變。
就這麼平平靜靜地過了一年多，拂柳忽然有了心事。
程暮向來喜歡在床笫之事上得到拂柳的熱烈回應，因此第一時間就能發現她心不在焉。
“怎麼了？”興頭上忽然停下來顯然很不舒服，男人的嗓音染上幾分自己都未曾發覺的隱忍克製。
拂柳猶豫半晌，還是吞吞吐吐地開口問道：“夫君……你說我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程暮這下徹底冷靜了，披上外衣坐好，認真地看著她問：“不舒服？那也是我的問題，你能有什麼問題？”
“不是……”
她怎麼會不舒服？男人在這方麵格外考慮她的感受，每次都要聽到她激動得不能自已的嬌吟聲才會顧及他自己。
她也一直都心存感恩。
婚後方方麵麵，男人都做到了一個夫君所能做到的最好。
名利地位，富貴榮華，自由隨性，她再也沒有什麼不滿足的。
隻是，男人越是體貼入微，她就越是不安。
因為……她的肚子這麼久了都還沒有任何動靜。
當她把自己的疑惑說出口的時候，程暮的臉色也有了些許變化。
他平日公務繁忙，散職之後又醉心於男女之事，並不覺得沒有孩子有什麼問題，甚至覺得這樣的生活更加自在快活。
但這件事，給拂柳造成了困擾，就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視了。
“你說……會不會是我剛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避子湯喝多了？”
兩人那時候都沒有挑明關係，但頻率卻高得嚇人，拂柳生怕有了身孕惹來麻煩，幾乎每次都認認真真地喝避子湯，有時候一天都能喝好幾回。
程暮沉默良久後，平靜地看向她：“你……很想要孩子？”
“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個孩子。”
周圍她所認識的人，哪個沒有孩子？別說安平公主有三個，就連章韶光新過門的妻子都已經懷上了。
“首先，我覺得我們之間不一定必須要有孩子。你我都是孤身一人，沒有父母高堂，沒有這些傳宗接代的煩惱。”程暮道，“其次，我並不覺得沒有孩子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但如果你真的因此煩惱，我可以陪你去安平醫館看看。”
拂柳聽他這麼說，鼻尖忽然一陣莫名酸澀，更是鐵了心想要生一個足以延續兩人血脈的骨肉至親。
“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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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程暮和拂柳這樣的貴客，餘煙自然是親自接待。
算算日子，她原本以為兩人是來谘詢婦人有孕之後該如何調理身體的，沒想到卻聽聞程暮十分淡定地說出了兩人之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