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轉頭看去,看到陳誌勁展開了一張白紙,上麵用粗筆寫著“我是敗類”四個大字,他才想起原來還有這麼一件事。章程忍俊不禁地笑著搖搖手,“別逗了,那晚我開玩笑的。不過,如果你想逗下學校裏的女同學開心一下的話,不妨掛著在學校裏溜一圈,我想那些女同學一定會對你印象深刻。”說完也不理他,忍著笑走進了校門。
回到教室剛坐下丫頭就擔心的問了:“哥,剛才陳誌勁找你幹嘛?是不是為上次的事又要來找麻煩?”
“不是,”章程搖頭失笑說,“上次我發火說要他把那撞你的那輛摩托車燒掉,誰知他剛才傻乎乎的說要燒,更好笑的是,那晚去三(四)班嚇唬他,本來要他掛個‘我是敗類’的牌子遊校的,他也帶來了。”
“嗬嗬,”丫頭一聽,興奮地說,“車燒不燒沒什麼稀罕,不過讓他掛個牌子去遊校,那也相當好玩啊。”
章程好笑地括了一下她的秀直的鼻子,“嗬嗬,如果他掛了那牌子遊校,他別想在這混了。我看啊,他們是明知道我不打算追究了,所以來示好的。所以,小魔女,恐怕你要失望了。”
“那也是,”丫頭點頭,以她的性格如果要以損害別人來取悅自己,這種事她也作不出來,這事也隻是說說而已。因為這節課的任課老師有事沒來,所以要求大家自習,沒老師在,丫頭放心的趴在課桌上,側著頭俏皮地笑著對章程說:“哥,學校裏有好多女生崇拜你呢,這幾天總有很多女生來我宿命,都是追問你的事情的。嘻嘻,有好幾個還很漂亮呢。哥,聽了有什麼感想沒?要不我幫著介紹介紹你們認識吧。”
章程沒好氣地曲指彈了她額頭一下,“就你多事,你現在還嫌我的麻煩不夠多是不是?”
丫頭捂著額頭,撓著嘴委屈地說:“我不是在好心幫你介紹女朋友嗎?哼,好心沒好報。”說完作生氣狀扭頭不看章程。
章程笑了笑,手上不經意的擋住了丫頭的視線,在一張白紙上劃拉了一陣,然後拍拍她的肩膀,把那白紙推了過去。“呀,又在畫我,不過算你啦!”丫頭轉頭一看驚喜地輕叫了一聲,臉上馬上陰轉晴天。白紙上一個少女撓著嘴巴,委屈的樣子靈活靈現,畫的正是丫頭。“說真的,哥你都好久沒畫畫了。”丫頭開心地邊欣賞邊說,她又多一個收藏品了。
“嗯,不想畫了,也沒什麼心情。”
“為什麼?”
章程漫不經心地說:“沒為什麼,就是沒心情。”
丫頭不滿地嘟嘟嘴:“那是說哥對著我也沒心情了?”
章程笑著故意說:“是啊,對著都十幾年了,找不到激情囉。”
丫頭嘟著嘴,一下沉默了下去,一動不動的趴在課桌上。章程就算看不到她的臉也知道她在鬧脾氣了,搖搖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剛才我媽說你了。”
“啊,”丫頭一下抬起頭來,緊張的問,“說我什麼了?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怪我?”
“嗬嗬,不是,”章程附在她耳邊繼續輕聲說,“我媽說你是她看中的準媳婦,叫我把你看緊點。”程秀英是曾經說過這樣意思的話,但剛才卻沒說,章程這樣說,不過是活躍一下氣氛,而且也是想先給丫頭一個定心丸,免得她整天胡思亂想的,反正兩人的關係,兩家明白,他們也明白,隻不過現在兩人年紀太小,很多事兩家都沒擺到台麵上說而已。
丫頭的臉立刻飛上了一層紅暈,羞得她護著整張臉趴在桌子上,隻露出紅通通的耳朵,半晌才頭也不抬的悶聲問:“你,你媽真的這樣說?”
章程裝作沒聽到,津津有味地看著手中的一本小說,丫頭沒聽到回答,抬起頭看到章程正在看書,但嘴角卻泛著一絲壞笑,丫頭老羞成怒的在他腰間軟肉用力的扭了一下,“看你裝,我看你繼續裝。”
章程吃痛脫開她的魔手,忍俊不禁地笑著點頭,“這下你放心了吧。”
丫頭滿臉紅暈,但眼稍卻滿是喜悅,有了家長的認同,兩人的關係如果沒有什麼重大的變化,這事基本上已是板上釘釘的了。她帶著羞意用食指輕柔的撫mo著章程臂上的那道傷口,傷口上的繃帶被章程嫌麻煩給折掉了,光裸裸的結了一層硬硬的疤,摸起來很有手感。“傷口還痛嗎?幾時去折線?”
“不痛了,醫生叫過兩天去折線,之後那層疤自動掉落了就沒事了。”
丫頭嘴角含笑,無意識地“嗯”了一聲,心思早不知飛到那去了。章程轉頭看她神飛魂外的樣子,微微地笑了一下,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上的小說中去。
教室裏鬧哄哄的一片,但卻影響不到這邊兩人間溫馨寧靜的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