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啐了一聲,“一時之間又那來那麼多感慨。”她爬起將房間裏的窗開大了一些,那蟲子在房間裏無頭無腦的撞了幾下終於撞到窗框上飛了出去。“你看,連蟲子都可以飛出去還不要說是人了。那,你媽讓我交給你的,”張華扔了一張銀行卡過來,有點不宵的說,“真看不懂你們兩父女,脾氣拗得要死,明明那事都過去了那麼久,那男的上個月都已經結婚了,事情該淡的都淡了,兩個人還死要麵的死撐,難道你們兩父女真的要老死不相往來嗎,苦了的隻是你家裏的媽媽。”
梁靜儀不語,張華看了她一眼也不理她,繼續在她帶來的行李裏翻找,不一會歡呼一聲,抬頭向梁靜儀揚著手裏的一個包裹,“嗬嗬,差點忘了,你媽的好手藝,我從小的最愛。”打開拿出一個糕點就往嘴裏塞,口裏還含糊不清的說,“我決定來之後跟你媽說了,來時你媽做好送過來的。嗯,好吃,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最羨慕你的就是你有一個可以做出這麼好吃糕點的媽媽,我還有一次跟芳姨說要做她女兒的。”
梁靜儀跳起來搶過她手裏的糕點咬了一口輕笑說:“好啊,那我就有個姐妹了,我爸再逼我嫁就可以推你出去作擋箭牌了。”
“嗬嗬,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和芳姨說的是和你交換的,讓你作我媽的女兒我作芳姨女兒的。”張華努力吞下口裏的東西笑說。
梁靜儀好笑的搖頭,拿著手裏的糕點細嚼慢咽細細的品味著久違的味道,一會才說:“看你現在的樣子對被人飛了好像也不覺得有多傷心啊,我看你不甘心的是他飛你不是你飛他吧。我這兩天還在奇怪你怎麼那麼好心的說想來看我的,原來是為了這破事,我說你根本就對那段感情不在意。”
“是啊,現在想來真覺得為這種男人傷心不值得。以後我不會再為男人傷心,隻會讓男人為我傷心。”張華高舉雙手大聲的發下宏願。
梁靜儀拍了張華一下手臂責怪說:“作死啊,說那麼大聲,小心人家聽到說這裏有個女瘋子。”接著取笑她說,“連一個小男孩也搞不定還想說要讓天下男人傷心,不要笑掉別人的大牙。”
張華氣餒地說:“那個小男孩根本不能按正常來看待的嘛。”接著有點興奮地接著說,“你不說啊,那男孩真的很有趣,一身的本事都令人看不透,我對他真的很感興趣呢,可惜年紀小了一點,要不我都忍不住要去追了。”
梁靜儀同意說:“嗯,是很有趣的一個孩子。”
兩人聊著一些有趣的話題,無意中發現竟已是十一點了,剛才玩得太瘋身上出汗現在都覺得粘粘的不舒服,張華想洗澡問梁靜儀該去那裏洗。宿舍裏是沒有洗澡地方的,平時全校的男生洗澡都是去學校旁邊的那條河裏,而女生都是在教學樓上的洗手間。教學樓每層都有一個很大很寬敞的洗手間,也不知設計時是怎麼想的,學生宿舍和教師宿舍都沒設計有衝涼房,女生還沒怎樣,男生冬天也要往河裏跑,在刺骨的寒風中洗冷水浴可不是每個人都忍受得住的,雖然在教學樓上也有男生的洗手間,和女生的一樣寬敞,但就是沒多少個男生願意去。
平常梁靜儀都是早早就洗完澡了的,但今晚有張華在就沒去那麼早,誰知兩人聊得忘了時間,現在聽張華一說也覺得身上不舒服,不過要去教學樓上也不覺得有點遲疑。張華看梁靜儀好像有點不願,“怎麼了?天氣那麼熱又出了汗你還忍得了啊。”
“不是,那教學樓聽說有點不幹淨,去那心裏總有點毛毛的。”梁靜儀遲疑著故意嚇她說。
張華嚇得肩一縮,“你不要嚇我啊,我膽子可是有點小的。”
梁靜儀心裏好笑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說:“走吧,我們兩個人作伴還怕什麼啊。”收拾好衣服拉著被梁靜儀嚇心裏還有點忐忑的張華出門往教學樓而去。
十一點學生大部分都已睡了,校園裏靜悄悄的,隻有幾盞路燈發散著昏黃的燈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倍增四周的寂靜。
天上的月亮很圓,遠近都如披上了一層輕紗般的神秘,張華被梁靜儀拉著爬上二樓正往最邊上的洗手間走去,冷不防給梁靜儀的一聲驚叫嚇得一哆嗦,整個人縮倦的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