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言甚是,不過我說不過他,或許主公可以試一試,他如今就在城外仙隱丘上,他在那裏蓋了幾間居室。

他這個人性格....他的糗事有三件....對了,他還有個毛病...”

田豐將好友沮授的所有情況全部交代,告辭去安排事情。

他相信,有了徐濁親自出馬,一定可以讓沮授來幫自己分擔壓力。

第二日清晨,徐濁裹著一張白熊裘衣,冒著呼嘯的寒風,踏著數尺深的雪直奔城外。

“主公,傳喚他來即可,何必親自走一趟,你給他扣上幾頂帽子,他指定很不敢拖延。”

典韋跟在徐濁後邊,嘴中不住抱怨。

他不是因為自己不能抵抗,而是看不到徐濁受苦。

料峭清風吹蛋冷,舉頭三尺有寒冰。

“他可不是一般人,禮遇還是要有的,雖然我不準備給他禮遇,但要讓外人看到。”

徐濁表示沒關係。

千金買馬骨,自己冒著大雪去請他出山,饒是誰看了都得誇讚自己是個賢人。

典韋不再說話。

很快,他們到達田豐的好友,沮授家。

一道炊煙嫋嫋升起。

在這片雪白的天地之間,也算是獨一份,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頗有幾分隱世高人的那種味道。

雪中屋舍

“惡來,敲門,查煤表!”

煤表,全稱煤炭使用計數表。

是徐濁為了防止煤炭外流,被人大規模倒賣弄的。

煤炭因與鐵和鹽一樣被徐濁收為官營,私人不允許售賣。

所以他們在購買的時候,每戶都會有一個表,記錄著他們的煤炭使用情況。

這東西作用不大,但若是遇到有人走私什麼的,可以提供很多線索。

門打開,一個書童模樣的小孩走了出來。

“將軍裏邊請~”

眾人隨著小書童一路走到堂屋內。

小書童退去。

屋子內擺放著一個鐵爐,爐子裏麵燒著炭。

一個魁梧的儒士手捧書卷,認真看著。

“諸位,煤表都在你們麵前的案幾上。”

他頭也不抬,語氣中有些不喜。

他看書的時候最恨別人打擾,本不想搭理,但想到自己已經辭官,隻好同意。

冀州易主,聽聞新上任的徐濁不好惹,還是老實點做人。

徐濁一邊拿起案幾上的煤表查看,一邊和沮授攀談。

“先生,你這生活很安逸啊?”

“你在讀什麼書?我也讀過幾本書,不如我們交流一下?”

“哎,一看你就是那種不會看書的,讀這麼快,精髓肯定沒把握住!”

.....

徐濁喋喋不休的話語直接讓沮授沒法看書。

他有些憤怒地抬起頭。

“哼,你懂什麼?人生不過幾十載,若每本書都細嚼慢咽,何時能博覽群書?”

“先生讀書就隻是為了讀書?”

“何意?”

“書,知識之載體。若讀書隻是為了讀書,那讀書的意義何在?我讀書是為了治國安邦,救濟萬民,啟迪民智,先生是為了什麼?”

幾句話說完,沮授放下手中書,開始自己打量起徐濁。

腰佩玉劍,頭戴進賢冠,冠上插著玉簪,穿著黑色深衣。

旁邊放著白裘。

端正坐著,麵上帶著笑意,但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徐濁身旁,典韋背著數把短戟,穿著怪異,眼神凶惡,麵目嚇人,好像隻要某人一聲令下他就會暴起發難。

貌似,加入也不是不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