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眼睛裏的興奮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薑寂臣戳戳她的臉頰,略微思索,這小壞蛋的樣子簡直一脈相承,
果然是親的!
“都住手吧!”
薑寂臣的聲音響徹大帳,那些武將聽到主帥的命令,終於肯放過乾員外郎他們,
但還是一臉憤慨的站在原地,手掌壓上腰側的刀,那眼神恨不得剁了他們!
乾員外郎撲通一聲跌落在地,官帽歪了都來不及扶正,扯著嗓子就要往主位的薑寂臣腳邊爬,
“王爺明鑒啊,下官就是個從五品的小官啊!”
“這軍餉的賬冊都不經過下官的手啊,下官哪裏來的膽子貪汙軍餉啊!”
下官真的是比竇娥還要怨啊,
真真是六月飄雪的程度了!
許右侍郎顯然也開始慌了,他就是個聽命行事的,哪裏來的腦子和膽量敢和掌兵七十萬的薑寂臣玩這些把戲啊!
而且現在這情況這和他們之前說好的流程根本就不一樣啊!
許右侍郎也隻能盡全力把這些責任都推到原本就準備好的替罪羊身上,
“你放屁,這些銀兩明明就是戶部下撥,我兵部官員隻是負責押送!”
乾員外郎:“你放屁!賬冊明明一直都放在你那裏,明明就是你要貪汙軍餉!”
“你想死,別帶上我!”
“天地良心啊王爺,這銀兩下官一個子兒也沒看見啊!”
許右侍郎:“你放屁!……”
薑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皺巴起小眉毛,“放放放,有屁都出去放去!”
吵得她腦袋都大了!
許右侍郎:“……”
就連乾員外郎哭天搶地的聲音都斷了半截…
小團子小胖手撐著桌案站起來,張著手鑽進金大腿薑寂臣的懷裏,這麼說話底氣才足嘛!
她胖手一指,仰著頭問她爹,“他沒拿,他也沒拿,大家都沒拿,那錢錢呢?”
飛走了?
薑寂臣大掌護著小團子在自己懷裏狗狗祟祟,薄涼的眼神落在眾人身上,語氣幽幽,“那就說明有人說謊了…”
這閻王索命的語氣,聽的幾位文官是菊花一緊啊,
孩怕!
薑安非常上道的接著說道,“說謊就應該接受懲罰!”
霍朗(專業捧哏二十年):“對!”
“王軍的戒堂有專門拷問敵軍的地牢,裏麵的刑具全的很,施刑人的手保證不會抖!”
“我們是朝廷官員,王爺您不能對我們動用私刑!”
薑寂臣嗤笑一聲,“軍餉被貪汙,負責押送的諸位大人這身官衣怕是保不住,”
“保不齊九族都要在下麵團聚…”
“本王可不是動用私刑,”
“本王作為南商國親王,有責任幫助朝廷追回貪汙的軍餉!”
“來人,”
薑寂臣招來帳外早就守著的黑甲兵,大手一揮,士兵們便將所有官員、包括刺史府府衙擅長算數的小吏都押入地牢,
其餘的將領們也都壓著心中的怒火回了各自負責的營帳中,畢竟軍餉有問題暫時不能按時下發,手下的兵還是要鎮壓一下的,
如此主帳一下子就空曠了不少,
唯獨霍朗沒走,甚至對著被拖走的京官們呸了一口,“一群狗東西!”
“要是沒有老子這些將士在外鎮守邊關、戰場上拚殺,他們能躲在京城那個銷金窩裏逍遙快活!”
他氣呼呼的坐下,還不盡意的補了一句,“要我說,上麵那位也是老眼昏花,這麼點事都辦不好…”
薑寂臣一手執著鎮尺沒用力氣扔向霍朗,眼神淩冽,“慎言!”
霍朗縮頭一躲,實木的鎮尺落在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音,他摸摸保住的腦袋,“不說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