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是個連人都不能算的東西,區區一個被別人用來打雜的工具而已。早晚,我要除掉這批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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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
肆虐的狂風透過衣甲,紮進李靳的身體,帶走身體已經不多的熱量。
自從踏上坦駒嶺,士兵們的談笑就象被山間的寒風吹跑了一樣。整隻隊伍陰沉沉的埋頭行進,耳邊隻有山風呼嘯的聲音和沉重的腳步聲,就連戰馬也少了平日的歡快,連一聲撕鳴都沒有。
空氣越來越稀薄,即使專心的調整呼吸也難以讓肺適應這麼低的氣壓。但是還有風,低氣壓的風。李靳總覺得這種事情矛盾的象個神話,本身就喘不過氣來,還頂著迎麵的風撲著眼睛鼻孔那麼打過來。連呼吸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更別說要一刻不停的邁動那沉重的腳步。
“李郎,你前些日教的吐納法好的很。”燕九聖一直在李靳身邊象個跟班,可偏偏卻是李靳的頂頭上級,這會兒正用被山風吹的發紅的臉堂對著李靳笑。“我是深有體會,第一次過蔥嶺的時候,我胸悶,憋的難受。想猛衝幾步淡出胸中這股鳥氣,可偏偏就衝不動,走不快。越是急越是悶的荒。當時以為不行了,這樣下去別說過蔥嶺,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就是幸事。誒,全靠你那個吐納法。我才知道原來喘氣還有那麼高深的學問。這慢慢的,細細呼吸,一點點把氣兒跟喝水一樣喘進心肺,還真是舒服。當下就覺得手腳不抖,頭也不暈了。不過這是個什麼道理我一直想不明白。”
勤學善問,多好的學生啊。李靳微微一笑,可惜是自己上級,不能象過去老師逗他一樣,拍著頭笑笑的說話兒。“這呼吸吐納之道,本來並不艱深。胸肺就象一個大口袋,把新鮮氣兒吸進去,再把廢氣兒吐出來。這一吸一呼,就是新陳代謝的過程了。你想啊,你的心肺就是一個皮囊,要是拿這皮囊裝水,是在瀑布之下以猛力灌入,再從懸崖之上以強力甩出舒服
,還是輕輕的在池水中浸,再緩緩的任由它流出舒服?何況的這身體的新陳代謝也得要時間不是?你慢慢的細細的吸,讓這氣兒多在你身體裏呆那麼一會兒,不就可以多吸收些天地靈氣兒?”
灌水?……李靳自己說完這段話自己沉默了一下。好久沒上網灌水了。這段日子自己沉默了不少呢。
抬頭看了看天,陰沉的風把天都吹薄了。陽光稀軟的飄在風上,被吹的一絲一絲兒的,一點暖和勁兒都沒。咋就沒點提神的東西呢。
不知道何時才能走出這個坦駒嶺啊。
走出了坦駒嶺,才能打下小勃律。打下小勃律,高仙芝才能成為四陣節度使。再過八年就是安史之亂,李靳啊李靳,八年的時間,自己要到達如何的地位才能避免那一場盛世浩劫啊。
自己絕對不能讓那個肥大的安胖子破壞了現在盛唐的夢,不能。從小就癡戀大唐的奢華繁榮,癡迷與大唐對外作戰的霸氣,癡迷與大唐文人墨客的才情。
可是到了安史之亂,千裏赤地,人人思危,大唐如一棟被腐蝕的大廈,搖搖欲墜。
要避免這一切,隻有在這短短八年內爬到一個足夠高的位置。
於是這坦駒嶺上的每一步,都成了李靳奮鬥目標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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