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那一幕,我下意識的拉起王翠翠就跑,她倒不緊不慢,不慌不急的,還對我咧著嘴笑,那笑容太那個……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形容詞,反正美得我不敢正眼去瞧。
腹黑的女人不可怕,至少你知道對方腹黑,可陰晴不定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才是恐怖之極,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她要做什麼,比如此刻。
“小|妞,你看……那是什麼?”王翠翠表情誇張,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
“啊……”我一個箭步就要逃,沒逃出兩步,聽到她的笑聲我立刻會意。
“哈哈哈。逗你呢?”王翠翠笑聲實在是浮誇,估計得趁著風聲,傳出幾裏開外。她看我真的是被嚇壞了,於是過來安慰我,“自從你生了孩子,怎麼變傻了,以前你可是很大膽的。”
我拂開她的手,“還說哪……。”
“對了,嫂子,我一直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該講。”
“說吧,說吧。”
“你沒有大名嗎?伯父伯母怎麼會給你犬小|妞’這樣一個名字?”
“這個……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反正名字也就一代號,在乎那麼多幹什麼?再說了,你為什麼叫翠翠啊?”
“翠蛾羞黛怯人看。掩霜紈,淚偷彈。且盡一尊,收淚唱陽關。漫道帝城天樣遠,天易見,見君難。畫堂新構近孤山。曲欄幹,為誰安?飛絮落花,□□屬明年。欲棹小舟尋舊事,無處問,水連天。”她說的時候,像是在懷念某些人,或事兒,也或者是某樣東西也說不定,這樣的她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沒想到她也有如此深情,如此詩情畫意的一麵,看來,每個人都是多麵體,這話真真是一麵都不假。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小故事,那是屬於自己的,屬於自己一生一世的。
“哦……”我被她搞得也一片蕭思若苦,麵露悲慟,於是淡淡的回應,也算是安慰,片刻間,我發現她竟然在抹眼淚。
“算了,過去的事兒,還提那些作甚。”她又恢複了常態,還是那個野蠻的,粗鄙的村夫。
“對啊,對啊,我們不都向前看嘛,忘掉過去,忘掉過去。”我笑哈哈的。
走了一段路,看到好多人都圍著一片空地,拿著鐵鎬在鏟什麼,一邊賣力的鏟,一邊還開心的交流著,王翠翠呶呶嘴,“我們來晚一步了。”
“哦……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渴不渴?”
嗯,她要是不聞,我還真的不怎麼渴,她這麼一問,還真讓我覺得走了這麼長的路,是有點渴了。